「下次,嘴再这么不干不净的,你们试试看!」他拉着我,走出了教室。
我欣喜若狂,不断追问他。
「哎,临川,你刚才说我是你女朋友啊。」
「那我以后就是你女朋友了吗?」
他有些无语地看着我。
「杨芸彩,你一个女孩子没有脸皮的吗?人家那么嘲笑你,你一点不在意吗?」
「那我以后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他加快脚步往前走,根本不愿搭理我。
我不泄气地跟上。
「临川,临川,你等等我嘛。」
「好啦好啦,我知道......」
你只是给我解围,我不得寸进尺了。
我想这么说的。
但是他打断了我。
他「嗯」了一声。
我屏住因为狂喜而加快的心跳,「所以说,‘嗯’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他的耳朵慢慢爬上红色,但是缓慢又坚定地道,「嗯。」
我走路走到脚痛。
停下来,才发现,脚底磨出了一个好大好大的血泡。
这双鞋子其实不太合脚,但是我一直没有时间去买新的,就一拖再拖。
我索性脱了鞋,坐在马路牙子上。
晚风那么轻柔,却吹不散我心里的烦躁。
就在刚刚,他挂了电话,然后凝视着我,「是真的吗?阿彩。」
他的眼睛那么有神采,仿佛在告诉我,旁人说的我都不信,阿彩,我只信你的,我只听你亲口说。
可惜,我注定是要让他失望的。
「是真的。」
是真的。
他曾经用心呵护,不愿轻易采撷的小玫瑰花。
早已落入污泥。
残破不堪了。
我的明艳,骄纵,放肆,热烈,都随着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埋葬在过去。
他记忆里的我,早已不是如今的我了。
如今的我,面目丑陋到自己都不愿意看。
我抱着膝盖,把头埋起来。
泪,一颗颗落在地上。
汽车鸣笛的声音就在耳侧,我不愿抬头。
一双皮鞋,映入我眼里。
我怔愣下,抬头看。
周临川用手拭去我的泪,缓慢却冷冽地说,「不是问我要不要吗?现在我反悔了。」
「要。」
「四年前你就该要的,现在你要到的只是一个笑话。」
「我不管。」他蛮横地把我再度塞进车里。
冷漠地侧身看我,「这是你欠我的。」
「我有权利决定何时追讨。」
我们谈了一年恋爱以后,他对我,只限于简单的牵手,亲吻也是浅尝辄止。
我同宿舍的舍友轮番跟男朋友出去住,他们会凑在一起看小电影,嘲笑我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处女。
夜深人静,每当她们谈论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我就控制不住地想入非非。
好不容易磨得周临川愿意陪我开房了,他却背着笔记本电脑。
在我穿的一身清凉诱惑的情况下,他竟然打开电脑写论文。
我坐在他腿上捣乱,我拉下自己的肩带,我手指诱惑地抚摸他的喉结,他的腹肌,往下游走。
他及时捉住我的手,喉结涌动,声音低哑,「别闹。」
气得我握住他。
「你是不是不行呀,周临川。」
可是,看样子,也不像不行啊。
我偷偷想。
他把我用力抱紧,呼吸急促地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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