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菁有个外号叫“葛朗台”,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瓣儿花。
她平时只吃馒头,就着自己腌制的小咸菜,偶尔去一次食堂,也要等快关门的时候,只打一些米饭,让阿姨在上面浇点菜汤。
虽然唐菁对自己的家庭情况讳莫如深,但我也能明白,她缺钱。
我想帮她,又担心伤到她的自尊,就谎称自己没吃过乡下腌制的小咸菜,跟她抢着啃馒头,然后为了回报她,请她下饭馆撮一顿,来改善她日渐苍白的脸色。
再后来,我开始陪着她做兼职。
发传单走的脚都磨起了水泡,做理货员累的腰酸背痛。
我爸爸经商,家底丰厚,其实我不缺钱,远不用受这份苦。
陪着唐菁,只是想让她知道,做兼职是大学生的常态,让她别那么孤单自卑。
对于唐菁,我真是好到掏心掏肺,甚至在我自己孕吐强烈的时候,还惦记着她跑销售辛苦,拜托闫冬给她安排职位。
现在想来,哪里用得到我拜托,他们两个已经勾搭成奸,给唐菁安排工作还不是闫冬分内的事。
至于我和闫冬,那也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
闫冬家住县城,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他孤身一人在城市打拼,一没经验,二没人脉,学历也只是普通大学本科,可以说,硬件条件确实一般。
唯一打动我的,就是他对我的好。
认识我之后,他就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每天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各种纪念日、节假日都有贴心礼物送上,情话更是张口就来,哄得我心花怒放。
结婚后,我利用爸爸的关系,在一家不错的企业,给他安排了小组长的位子。
闫冬精于人情世故,脑子又活,一年多的时间就坐上了部门主管,现在还在竞选区域总监。
这当中固然有他个人的努力,可是我家的助力也不容小觑。
但他是怎么对我的。
出轨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生产时还和她调情,我痛不欲生,求他同意剖腹产,他却一直拒绝,害我白吃了那么多的苦,最后还是挨了一刀。
医生说,如果不是手术及时,我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闫冬和唐菁,他们一个是我最亲的老公,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他们一片赤城,他们回报我的,竟然是双重背叛!
如果,感情里从来不存在公平,那么,我也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回报”!
出月子后,我找了一家隐蔽的小店面,买了两个录音监听设备。
一个放在了闫冬的车里,另外一个,被改装进了一支名贵口红。
店主倾情推荐,说这是偷录利器,他们店里的爆款。
这支口红,我送给了唐菁。
唐菁拿着口红左看右看,仿佛爱不释手的样子:“苏若,谢谢你。”
她的双眼水润盈泽,戏分很足。
“咱俩还这么客气。”我冲她挑挑眉,也挂上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离婚无外乎涉及两方面,一是孩子抚养权,二是财产分配。
闫冬婚内出轨,孩子又不满一岁,抚养权的问题我并不担心。
但是财产分配就不好说了,毕竟我是家庭主妇,家里的经济来源一直是闫冬。
虽然我娘家富裕,就算净身出户,后半辈子也衣食无忧,但是闫冬这样对我,我怎么会甘心看他得意。
我要让他净身出户,身败名裂!
还有唐菁,她背叛了我们的友谊,我要让他们一起死!
这些录音监听,就是我找寻破绽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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