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车里的录音很琐碎,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但是唐菁的口红却给我提供了不少证据。
当然,也再一次震碎了我的三观。
原来唐菁贴上闫冬,只是因为他的钱,而闫冬迷恋唐菁,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色。
我视如珍宝的爱情和友情,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分文不值,远没有财和色的诱惑大。
想想真是讽刺。
我抓紧时间,把收集来的证据分成了三类。
第一类是关于出轨的。
唐菁似乎很喜欢追忆过去,时常在闫冬面前提起他们的“性”福时光,具体到什么时间、哪个酒店都记得一清二楚。
闫冬随声附和,连当时的姿势都描述的绘声绘色,听得我一阵阵反胃。
第二类是关于工作的。
他们两人在同一所公司任职,言谈当中,难免会提起公司的情况。
闫冬前段时间竞选区域总监失败,上海总部直接空降了一个过来,闫冬对此很是不满,提到这事儿就骂骂咧咧。
一会儿说公司制度不完善,全是裙带关系,一会儿又说空降总监是个草包,什么都不懂,天天瞎指挥。
在他的眼里,上司昏庸,下属无能,放眼整个公司,竟然只有他一个精英。
我从来不知道,外表随和的闫冬,竟然这么自大狂妄。
我把这些录音全部备份,挑了几句骂的最狠的剪了出来。
第三类证据,是闫冬的“小辫子”。
吃拿卡要,虚报业绩,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加在一起,也够闫冬喝一壶的,这,是我暗藏的底牌。
一切准备就绪,我不愿意每天对着闫冬虚与委蛇,哄睡儿子后,我开始钓鱼。
我告诉闫冬,要帮他办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一来感谢闫冬对这个家的付出,二来,借着宴会的名义请他的同事、同行,联络感情,共谋发展。
对于这些人情往来、职场交际,闫冬最是热衷,当即欣然答应。
我心里不住冷笑,儿子满月的时候,他说不要铺张浪费,只是小小摆了一桌,轮到他自己的生日,再怎么大操大办他也觉得物有所值。
闫冬果然是个自私又势利的小人,可惜我之前有眼无珠,看不清他的嘴脸。
说是我帮他办,其实宴会的事都是闫冬在操持,我每天悠然抱着宝宝,只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宴会地点闫冬选在了帝都大厦,布置豪华,服务周道,竟然还配备了专业摄像师,随走随拍,将拍摄花絮投射到宴会厅的大屏幕上,热闹非凡。
闫冬将他的亲朋好友、同事同行请了个遍,端着酒杯在宴会厅里左右逢源。
唐菁穿了一袭低胸的黑色小礼服,像只花蝴蝶一样满场乱飞,俨然半个女主人,热情洋溢的帮着招待宾客。
原定12:00切蛋糕,11:30还不到,闫冬就已经喝得微醺,走路都有些踉跄。
我恍若未觉,抱着儿子和亲戚闲聊,用余光瞄着宴会的动向。
老天似乎送了我一个礼物。
唐菁将闫冬扶进了休息室,五分钟了还没出来。
我心下一动。
原本我已经设置了定时投屏,在12:10的时候,用大屏幕播放闫冬的录音。
但是现在,我有了更好的主意。
我从礼品堆里随意翻出一个小礼盒,把摄像师叫到了一边耳语了几句。
摄像师比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的跟着我向休息室走去。
抓不到就当是一个玩笑,万一抓到了点什么,那可真是劲爆无比。
我强压下捉奸在床的兴奋,对着镜头温和微笑:“我为闫冬悄悄准备了一份礼物,现在,让我们看一下闫冬收到礼物之后的惊喜表情。”
对着镜头挑眉一笑,我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摄影师紧跟我的步伐,镜头直直对准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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