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糟践你自己？”李飞痛心疾首道。

　　刘成被撞得一时没回过神，等他扑过来做势要打李飞的时候，我已经将李飞推出一大截。

　　“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要你管？”

　　啪！刘成甩了我一耳光，挑衅地看着李飞，见我没反应，啪啪啪，他左右开弓又甩了我几个耳光。

　　刘成拽着我头发，挑衅地将我的脸对着李飞，“看见没，你留不住的女人宁愿在我跟前当狗，打都打不走，你能怎样？”

　　“哼，她愿意跟着谁那是她的事，跟我早没关系了，我只是见不了男人打女人，跟被打的女人是谁没关系。”李飞正正领口，牵过旁边的女孩，轻蔑道：“你打来打去都是一个女人，说明你要么没能力有其他女人，要么没见过世面，没感受过莺莺燕燕的滋味，得了一个女人就觉得了不起。”

　　“我没见过世面，你了不起？”刘成被激怒，往前冲，“你不过是处的位置好，当老板有女人了不起吗？那些女人看上的是你的老板身份，你当看上你的人？你要是在我这位置叫花子都不理你！”

　　“呵！照你这么说，你要在我这位置，女人比我还多？”李飞问。

　　“不用在你那位置，就凭我，当个司机都比你女人缘好！”刘成回答。

　　“行！那你就来给我当司机，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魅力。”李飞转身下楼，冲刘成摆手道：“当然，你要是吹牛怕被我戳穿就不用来了。”

　　刘成妈觉得既然是打赌，这工作长久不了，让刘成要月薪两万，多宰一刀是一刀，李飞为了面子，肯定得答应。

　　刘成按他妈的指点，李飞果然应允，让刘成当了他的贴身司机，原来的司机王哥成了备用司机，暂时待命。

　　刘成每天上班后，他妈就开始对我电话轰炸，一会儿说家里没收拾干净，一会儿缺盐少醋，我下单跑腿去送，他妈转身就给我上眼药，说我不管她死活。

　　刘成妈是典型的农村泼妇，在我跟前拿足了架势，指挥我干这干那，从来没有满意过。

　　刘成说他妈这是考验我，看我有没有当好媳妇的潜质，能不能被调教合格。

　　我拿出对待老板和甲方的姿态伺候刘成妈，领着老太太到处吃喝逛浪，她终于松口如果我家不要彩礼且陪嫁房子的话，我和刘成的事她就答应。

　　“彩礼肯定不要的，现在都新时代了，要彩礼不是卖女儿吗，我家肯定不可能干这事。”我承诺道，“就是房子，大城市的房价太高，一时半刻买不起，但我和刘成会努力的，争取早日攒够首付钱。”

　　“指望他？猴年马月才能买上房！”刘成妈话出口觉得不妥，找补道：“你没钱让你父母凑啊，他们养孩子不置办房产么？”

　　我黯然，“我父母都不在了。”

　　“死了？”刘成妈惊讶道：“是得了什么病吗？现在很多病可是遗传的，你家里要是有那些毛病，就是有金山银山都不行。”

　　“我没有父母，以后阿姨您就是我的父母，我会比刘成还孝顺您的。”我的保证没有降低刘成妈的嫌弃，她担心我命硬会克着刘成，催促我尽快落实买房，不然就让刘成甩了我。

　　刘成妈能这么有底气归功于刘成在李飞单位过的好，据他回来的反馈，他每天去了也是用手机打游戏，接送上下班还是王哥去，刘成不用早起没有意见，外出应酬的时候，刘成负责开车。

　　这是刘成妈的谋划，多去应酬，多认识些人，指不定哪天运气来了捞一把自己也能当老板。

　　刘成跟着李飞出入形形色色的场合，业务上的事情他插不上嘴，吃饭喝酒的时候他积极，揽着合作商的肩膀称兄道弟，推杯换盏之间自己好像已经成了老板，坐在座位上低头吃菜的李飞才是司机。

　　刘成喝醉被送回来，他妈肯定要打电话，让我过去洗他换下的衣服，给他煮醒酒汤。

　　“李总，本省最大的服装外贸商，你知道吧？”刘成醉醺醺的，“我们加了微信，他让我没事去他厂里坐坐，还要挖我去他公司。”

　　“他要你去给他当司机？”刘成妈问。

　　“什么司机！”刘成吼道：“李哥说我为人老实，比那些花花肠子的人可靠，他身边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我敢说真话，跟我在一起觉得舒坦。”

　　“那他让你去干什么，总的有个职务吧？”刘成妈拍着儿子背问。

　　“他说让我做总监，管采购，负责给公司买东西。”刘成快睡着了，声音含糊着。

　　“总监是干什么的？”刘成妈见儿子睡着，指挥我抬他上床休息。

　　“总监就是仅次于老板的职位，每个部门都有总监，总监就是这个部门的老大，只听老板的话，他部门的人都得听他的。”我解释道。

　　“那你也是你们部门的老大了？”刘成妈问。

　　“不是，我哪里算得上总监，我就是挂个虚名，副总监，我们小组的副总监，部门里的副总监多着呢。”我惭愧道。

　　“呦，说来说去还是个副的？”刘成妈不屑，“我儿子一步到账，直接就是总监了。”

　　“女人怎么能跟男人比？女人再蹦跶不还是要结婚生孩子做家务？职场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就是点缀罢了。”我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