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人群声音嘈杂,颜望舒抬头注视着面前的男子,心中感到阵阵悲伤。

  “马惊了!快让开!”不知何人大喊一声。

  只见人群中,一匹受了惊的马横冲直撞的跑进了人群里,颜望舒已来不及躲闪,却被人一把拽入了怀中。

  楚君泽紧揽着颜望舒的腰搂入怀中,直至那受惊的马匹冷静下来才松了手。

  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闻起来极舒服,颜望舒猛然回想起火中那一幕不由的红了眼眶。

  楚君泽垂头看着依偎在怀中小小一团的女子死抓着自己的衣襟挑眉,声音也温柔下来:“别怕,我在。”

  颜望舒身子微颤,眼泪更是控制不住。

  知愿见状连忙上前关切道:“小姐,没事了,晋王殿下的护着您呢。”

  看着怀中女子低声哭泣,楚君泽的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疼,他轻轻安抚着颜望舒轻笑道:“不曾想颜将军的嫡女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颜望舒匆匆退后两步,小手擦着眼角的泪珠吸了吸鼻子撇过头:“谢殿下救命之恩。”

  不只是谢他如今救了自己一命,更谢他不顾自身安危冲入火中与她葬在火海内。

  “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又何必言谢。”楚君泽眉头微调,饶有兴趣的凝视着颜望舒,说出的话也耐人寻味了起来。

  “殿下说笑了,虹若公主才是您的妻,小女不过是个侧妃罢了,怎能被称为妻子?”

  颜望舒深吸一口气,想到虹若公主即将与他成婚,她心中便格外不是滋味,还没等楚君泽开口,她便匆匆拽着知画知愿两人迅速离开。

  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楚君泽脸上温柔的笑意渐渐淡去。

  回想起十日前,她还曾找到自己说所爱之人是楚庭川,不可能与自己完婚,更不会去做那侧妃的位置,与刚刚那副娇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殿下,这颜家小姐性子怎如此古怪?前些时日刚对着您发了一通脾气,今日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爱慕殿下似的。”

  历风凑过来,双手环绕在胸前,像个判官般来回打量着远走的身影不明意味的说着。

  楚君泽冷眸微眯,他不知道颜望舒打的什么主意,可若是进了他晋王府,此生便只能是他的人:“她也是你能议论的?”

  历风打了个激灵,忙赔笑:“是是是,属下又说胡话了。”

  颜望舒迈着碎步匆匆回了府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迎面直接撞在了一男子的怀中,额头被撞的生疼,她懊恼的皱眉连忙后退两步,抬头看清来者时眸中顿时蒙了一层恨意。

  楚庭川伸出的手钝在半空中,见她如此生疏的对待自己,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含情脉脉的望着颜望舒:“舒儿……”

  听他唤着自己的闺名,颜望舒内心一阵翻涌:“秦王不必叫的如此亲昵,我与您的关系还没到此等地步,若是被晋王殿下知道,怕是要多虑了。”

  楚庭川眸子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子,那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恨意,她自从病了一场后,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

  “你可是责怪我在你病了那几日没来看你?”楚庭川苦涩一笑,只是将颜望舒当成了爱胡闹的小丫头片子:“前些时日朝中事务繁忙,耽搁了时间,如今一有闲暇便来找你,得知你不在府上才离开。”

  颜望舒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上一世她便是没能看破楚庭川这温柔外表下的豺狼野心才落的那样凄惨的下场,如今见他装的这样认真,不免觉的可笑:“多谢秦王挂念,我还要去抄写女德,先行告退。”

  她不愿和楚庭川产生口舌争执,与他多说半句话都恶心至极。

  “舒儿!”楚庭川一把握住颜望舒的手腕,低沉着嗓音喊着名字:“舒儿,你怎么了?到底为什么不退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退婚,我便娶你做王妃。”

  王妃?颜望舒忍不住笑了出来,狠狠抽出自己的手,她上世正是做了这秦王妃才惨死与火中,倒还不如那侧妃来的痛快些!

  “原先是我不懂事,秦王也只当小孩子家说的玩笑话罢,我配不上这秦王妃一位。”

  话语冰冷不带丝毫感情,敷衍两句她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府中。

  楚庭川站在门前不知如何是好,始终不明白她为何变化这么大。

  站在暗处的颜芷柔看着那一幕心生恨意,自己明明不比颜望舒差,为何楚庭川就不肯多看她一眼?那双细嫩的小手握拳,尖锐的指甲早已陷入掌心内。

  走远的颜望舒双腿突然一软,知愿知画见状连忙冲上前扶住她:“小姐,您没事吧?”

  颜望舒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楚庭川带给她的恐惧已深深刻在了心底,她表面不为所动可内心的恨意与恐惧早已将她侵蚀:“没事,我累了,回去休息片刻就好。”

  “好歹是颜家的嫡女,竟嫁了一个晋王为侧妃,说出去当真是丢了颜家的脸。”远处传来女子不满的声响:“这嫡女先是违背婚约与秦王私下往来,圣上给了机会又不肯退婚,真是恬不知耻。”

  颜望舒眉头紧皱,顺着声音看去,那人正是颜芷柔的生母许晴鸢。

  她身着那白色内襟,外面披了一层红色轻纱衬的她肌肤雪白,这些年她保养的不错,如今已四十却未见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姨娘说话前该看看四周有没有人,若是这些话落入爹爹的耳中,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颜望舒冷眼看去,提高了声调警示道。

  许晴鸢被吓了一跳,手中捏着花枝的手使劲了些,毫不留情将花折断,她转眼猛的看向颜望舒面带怒气训斥道:“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子,愿来是你这妮子偷听旁人讲话?”

  颜望舒嘴角微微上扬,走上前去略显可惜的看着那被折下的花讥讽道:“姨娘若是不想被人听了去,该在自己的院子里说,何苦出来大放厥词又埋怨旁人偷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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