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薛一凡带着冷意质问我,像质问出轨的女朋友。
仿佛我背叛了他。
我蹙眉,对上他的眼,竟觉得好笑。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让他觉得自己有资格来如此质问我。
我侧过脸,倔强的不让自己再落泪,尾音发颤的说,“不关你事。”
薛一凡好像很生气,眼底汹涌着莫名的怒气,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逼我看他。
我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宋之澜见状,握住薛一凡的手腕,沉下脸,是我没见过的阴冷。
他的语气比脸色还冰冷:“你抓痛她了,放手。”
薛一凡视线移到我手上,被他抓住的手红了一圈。
他神色变了变,抓我的手松了些,仍旧没放开。
“谢米,他是谁?”
“是你找的男朋友?”
“你不过早上才从我家离开,晚上就找另一个男的了,你是缺男人吗?”
薛一凡嘲讽地看着我。
我震惊地看向薛一凡。
我是知道他气急了说话会不经大脑,没想到会这么伤人。
没等我给他一巴掌,宋之澜直接给了他一拳。
他被打得松开了我手,踉跄后退险些要摔倒。
我被宋之澜的凶狠镇住了。
他平常是个温和,现在却像发狠的狮子。
薛一凡也不是个甘愿挨打而不还手的人。
他站稳后,立马朝宋之澜扑过来,宋之澜闪身躲开,趁他要转身之际,再次给他一拳,这次他摔倒在地。
我怕两人再次打起来,赶紧出声,“够了!”
薛一凡阴蛰的看着宋之澜,擦掉嘴角的血迹,而后偏过脸望向我,眼中一片复杂。
他低声懊悔说,“对不起,小米,我就是一时气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往他不用道歉,只一个抱歉的眼神,我都可以自己找千万个借口原谅他。
甚至还会自责,找自己的原因。
现在,我就算在意也不想看他一眼。
我径直走向宋之澜。
担心的看向他手,“没事吧。”
“嗯。”宋之澜揉了揉手背,看我时眼角带笑。
“老大,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自己解决。”
宋之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叮嘱了我几句后驱车离开。
面对薛一凡,我从没如此平静过。
我说,“薛一凡,你回去吧。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联系了。”
薛一凡死死盯着我,“你什么意思?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你说不要联系了?”
我哧笑,“你认为我和你还能做朋友?”
薛一凡脸上一僵,明白我讲的什么意思。
我曾试图想要和他突破朋友的关系成为恋人,他拒绝了,并且闹成了这样。
我不会再想和他有更多的交往。
我们也回不到从前朋友的关系了。
回去后我洗漱好倒头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梦幻的一天还有过去的8年在我脑海中像放电影地重复。
高中时,我为了能和薛一凡在同一个班,我选择了理科。
上大学时,我为了能和他在同一个省上大学,我改了第一志愿。
工作了,为了能和他在一个城市生活,我放弃了早就找好的工作,前往他梦想的城市。
……
一幕幕好像离我很遥远,那个追逐着薛一凡的人好似不是我却又是我。
我眼角湿润,心里发胀,宛如要失去什么,空落落。
但更多是累积久的失望,痛苦,挣扎被卸下的如释重负。
突然,枕边的手机震动。是薛一凡发来的微信信息。
“你的东西还在我这。什么时候找个时间过来拿……”
“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我想了想,回复道:“放你那里的东西也不值钱,都扔了吧。谢谢。”
我打了又删,最后还是把谢谢加上。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纠缠,那便从今保持距离,不联系。
发完后,我拉黑了薛一凡,手机和微信都是。
也和我们共同的死党说了这个事,虽然没有具体说,但大体他们都明白。
我让他们该怎么和薛一凡联系还怎么联系,只是我不会在有薛一凡的聚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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