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册封仪嫔也就算了,还给高素馨晋了位份。
无处不彰显对那个人的偏爱,当怎是可笑。
明晃晃的在打自己的脸?
贤妃深吸一口,告诉自己不能失态,自己出身世家,受名师教导,不能失态。
强忍想砸东西的欲望,贤妃笑容诡异,“你以为依靠那个贱人,就能飞上枝头了嘛?做梦!”
自己现在没办法直接收拾她们,但有的是看不惯的人。
“芙蕖,去给我传些消息。”
不给你点颜色,还真的这后宫是谁一人的天下了吗?
今天的宁和宫,安静又诡异。
若搁在平常,宁和宫的大门怕都是要被踏破了,多的是妃子来庆贺卓煊的晋位之喜的。
可卓煊病了,反正对外是这么说的,于是一向热闹的宁和宫就安静了下来。
“娘娘,来人了。”珍珠进来禀报。
卓煊想也不想的就说:“你就说本宫身子不适,不宜见客,让人回去。”
“可是,这人,您必须得见啊。”
一刻钟后卓煊就感受到什么是封建社会害死人了,跪在宁和宫的瓷砖地上,上首的人讥讽的看着他。
“卓嫔好大的架子,让本宫侯了这么久,”敬妃嗤笑一声翻阅手里的佛经。
朝臣以洛家为首,而世家就是以这位敬妃身后的王家为首。
借着这超然出身,敬妃在宫里想来是横着走,即便是在皇后面前她也不怎么按规矩来。
“是,敬妃教训的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卓煊只能跪在地上应着。
手里的佛经又翻了一页,“皇后娘娘忙,管不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今日本宫就教一教卓嫔,什么是规矩。”
言罢,也不让卓煊在屋子里跪着了,说外头院子里日头正好,让卓煊出去晒晒太阳。
这太阳一晒就是半个时辰,卓煊跪的石板地都有些发烫。
虽说不是六月艳阳天,但今日的太阳也是得力。
卓煊是顶得住的,可是身边的珍珠快不行了。
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嘴唇也是如白纸。
抬起脑袋就朝屋内道:“敬妃娘娘,您教导臣妾是应当的,可臣妾身边的宫女还小不懂事,还请您放过她!”
看了眼时辰,敬妃放下佛经。
“怎么,卓嫔如今圣宠正浓,娇贵的很,连带着身边的婢女都高贵起来了?”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继续跪着。
卓煊咬牙,又看向身后跪着的珍珠。
珍珠摇头,“主子别担心,奴婢没事。”
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卓煊捏紧了拳头。
不行不能她硬碰硬,敬妃现在就是等着自己去吵去闹。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没等卓煊说什么,就听见身后有人惊呼。
“珍珠姐姐晕过去了!”
卓煊猛然转过去,就看见晕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珍珠。
“快把她扶下去!传太医!”卓煊对着一旁的人说到。
敬妃慢悠悠的走出来,“本宫若说不呢?”
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汇。
“敬妃娘娘,人命关天!”卓煊咬紧了牙关。
好像是听见了笑话,敬妃笑的眉眼弯弯,“一个宫女罢了,就算是死了,不过就就是卷着草席扔乱葬岗去,怎么卓嫔要因为一个宫女来顶撞本宫?”
拳头捏紧,卓煊压着火气,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可见珍珠那苍白到不行的脸,捏紧的拳头骤然一松。
“既然如此,敬妃娘娘想罚就罚吧。”说完卓煊就起身将昏倒在地的珍珠抱了起来。
带着人就走回了内殿,将珍珠安置在床上,又看向另外一个宫女,“你去请太医来,谁敢拦就用这个吓唬她们!”
递给宫女的是一柄匕首,刀鞘之上镶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石。
不知道谁送的一对匕首,卓煊觉得好看就留着,哪知道还有排上用场的一天。
那宫女傻傻的点头,卓煊拍怕她的肩膀,“别怕,出事我担着。”
大殿里的敬妃摔了佛经,“反了反了,一个嫔位竟然敢骑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不给她一点颜色,怕是往后自己还要给她行礼了,简直荒谬!
“真是好大的本事,想请太医?区区一个宫女罢了,周福!带人拦在门口,谁都不准进来。”
想请太医?做梦!
身量高大的太监周福,领着一堆人就往宁和宫大门走去。
“娘娘,周公公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守着宫门,怕是不让御医进来啊!”
卓煊走出殿门就瞧见了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在宫门口,手心泛起冷汗。
出去请太医的人已经有一会儿了,怕是一会儿就到。
“无法无天!”卓煊暗骂,拿过一张凳子就过去。
周福看见卓煊过来,眼中满是不屑,又看了眼卓煊手中的凳子,“卓嫔娘娘是打算动粗?”
“滚开!”卓煊不想跟他们废话。
周福没动,嘴角噙着阴阳怪气的笑意,“奴才劝娘娘去跟敬妃娘娘认个错才好。”
“我会去,但是今日太医若是进不来,你们谁也别想好过!”卓煊这话说的很认真。
周福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娘娘严重了,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娘娘何必为难奴才呢?”
宫门被敬妃的人守着,外头有不少路过的宫人探头往里面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差去请御医的宫女也回来了,只是被敬妃的人堵在外头进不来。
“我再说一边,让开。”卓煊是真的生气了。
珍珠这个丫头对自己很好,她还那么小,还没来得及过几天好日子,她不能出事。
周福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了卓煊面前。
抡起凳子就朝人砸去,有几个人躲闪不急被砸到,可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还请卓嫔娘娘不要让奴才们难做。”
手里的凳子摔了出去,再他们眼里现在的卓嫔手无缚鸡之力,还不就是仍由他们摆布了。
“您还是去敬妃娘娘面前跪着吧。”周福讥讽的道。
卓煊闻言轻笑一声,“好啊。”
还没从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反应过来,周福就看见卓煊拿起一柄匕首抵在脖颈上。
锋利无比的匕首刺进了皮肉里,流出鲜红的血液。
“那现在呢?让还是不让?”卓煊抬头看着明显慌乱了的人群。
等穆修远来的时候,宁和宫的骚乱已经停止了。
敬妃跪在宁和宫外头脱簪请罪。
冷冽的眸色从她身上收回,穆修远抬脚就进了宁和宫的大门。
床榻上躺着的珍珠脸色有了血色,已经是没有大碍。
卓煊脖子上缠着雪白的纱布,脸色还是很差。
“你呀,怎么这样冲动,若不是本宫及时来,你是要将脖子割个大口子吗?”南心溪坐在上首脸色冷淡的给卓煊思想教育。
卓煊低着头,“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太莽撞了。”
瞧她这副样子就知道没听进去,南心溪无奈的叹息。
本以为卓煊是个长袖善舞的,毕竟后宫那么多妃子都喜欢这位卓嫔,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子。
“我让敬妃在外面跪着,是因为她惹是生非,让宫妃受伤,她该罚,”说到这里南心溪顿了顿,“但你顶撞敬妃,也该罚。”
她是皇后,不应偏袒任何一个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臣妾知道的,任何责罚臣妾都认。”
卓煊话音刚落就听外头的人冷声道:“你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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