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楚盛年出事了,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我却高高兴兴地跟他结婚了。

  他不良于行,我觉得自己就好像养了只宠物,他任我搓圆捏扁。

  高兴时,我会把他搂在怀里一起睡觉。

  不高兴时,我就捏着他的俊脸揉来揉去。

  看他羞愤欲死的样子,我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家里破产那天,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养不起他了。

  就替他安排好后路,落寞地收拾东西离开了京市,却又被他抓了回去。

  高大的男人将我压在落地窗上,一字一句咬牙道:「姜青青,你什么意思,睡完我就想跑?」我瞪着他笔直修长的双腿,惊骇道:「你怎么能站起来了?」

  1.

  阴雨蒙蒙的一天,姜家半山别墅。

  房间昏暗,我借着窗外透进的一点天光,走到床前钻进了楚盛年的被窝。

  他是我往日的宿敌,如今的丈夫。

  现在乖乖躺在床上任我玩弄,这个事实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刺激。

  楚盛年被我抱进怀里后浑身一僵,挣扎半晌还是说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回你的房间睡吧。」

  我张口咬住他的锁骨,嗓音含糊:「我不,抱着你睡暖和,我就想跟你睡。」

  他的耳根红了,憋了半天想骂我,但发现自己骂人的词汇太过匮乏,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闭上眼睛,努力忽视我的存在。

  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笑了笑,微凉的手指探进被子里,迫他与我十指相扣。

  他一惊,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却被我拉至眼前,轻轻嗫咬住指尖。

  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白皙的一张脸都红透了:「姜青青,我不是你的玩具!」

  我直视着他眼尾的红,轻笑道:「你怎么会是玩具?你是我老公,我对你这样,只是为了增进咱俩的感情而已。」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却苦于自己下半身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床上被我戏弄而毫无反抗之力。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偶尔一声惊雷,仿佛要将天幕劈开。

  我的眼皮有些发沉,抬手搂住楚盛年劲瘦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见他不说话,我抬眼看他:「你怎么不骂我了?」

  楚盛年疲惫道:「有些人被骂多了只会觉得越来越爽。」

  我闻言低低笑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他在我的怀抱中微微挣扎:「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我要是觉得不是呢?」我较劲一样问道。

  他一板一眼地说:「客观事实不会因为人的狡辩而改变。」

  我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搂住楚盛年的双臂也越发紧了。

  跟他斗嘴总是很有趣。

  好闻的冷杉味道拂入鼻端,让人很是安心,也加重了我的困意。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

  睡梦中却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地盯住了我,似要将我一口吞下才肯罢休。

  2.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外面还是阴沉沉的。

  楚盛年不知何时也进入梦乡,有力的手臂箍住我的腰,是一个禁锢的姿势。

  我拿出手机拍了张他的睡颜,又对着他抱我的姿势一顿乱拍,心里十分满意。

  最后选了一张他的单人照设成了壁纸,瞬间感觉自己的手机都变得顺眼了。

  楚盛年就是楚盛年,即便落魄了,矜贵惑人的魅力也分毫不减。

  他是典型的北方男子,长相硬朗。

  面部线条刚毅,五官深邃立体,鼻梁高挺,嘴唇削薄,看起来很适合接吻。

  只是我不敢贸然动作,毕竟我和楚盛年过去十分不对付。

  商场上不是我去抢他的生意,就是他想将我置于死地。

  虽说他落魄后被我捡了回来,但太过乘人之危,我怕他一怒之下做出过激行为,这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楚盛年在熟睡中头发有些凌乱,嘴唇微微发红,一副诱我堕入深渊的模样。

  我双手握拳克制住自己内心阴暗的冲动,起床离开卧室去客厅喝了两杯冰水。

  美色误人呐……

  这一刻,我觉得把楚盛年带回来,好像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3.

  以前的我,对楚盛年是很厌恶的。

  觉得他是个闷骚假正经。

  他看起来眼高于顶,周身萦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

  商业酒会上碰到他,他就像瞎了一样将我无视,然后面不改色地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要是酒吧里碰见了,他还会冷冷地扫我一眼,甚至带着厌恶的神色瞥向我点的男模,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酒吧里鱼龙混杂,他那个模样往那里一站,总会有人不怕死地打他的主意,凑到他面前问:

  「哥哥,一个人吗?」

  「今夜寂不寂寞,要不要我陪你?我倒贴给你钱也行啊。」

  每当这时,他的保镖都会将不识相的人赶走。

  他则像一尊没有感情的冰雕塑像,沉默着独自喝酒,屏蔽外界的一切。

  闺蜜沈小舒曾跟我讨论:

  「楚盛年是不是性冷淡啊?我觉得他既讨厌男人,也讨厌女人,虽然长得很帅,但谁敢朝他下手啊。」

  顿了顿,她又两眼发光地看着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青青,我看你天赋异禀,说不定正是他的克星。」

  我翻了个白眼,坚定地拒绝:

  「对不起,我只喜欢舔狗,不喜欢他这种仙人掌。」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他一眼。」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我在相亲和点男模的时候都着重强调:姓楚的一律pass。

  只是虽然不待见他,但京市商圈拢共就那么大,我跟楚盛年总会三天两头地碰面。

  不过我们谁也不搭理谁,倒是有种诡异的心照不宣。

  后来,楚氏集团形势突变。

  楚盛年出车祸,他的私生子弟弟楚文泽接管了楚氏,将楚盛年排挤出了集团的核心管理层。

  他的父亲听医生宣布他下半身瘫痪,此生再也站不起来后,便彻底放弃了他,像是放弃了一枚无用的棋子,任他自生自灭去了。

  天之骄子坠落凡尘,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而我又被家里催婚催地太紧,于是我灵机一动,把目光锁在了楚盛年身上。

  跟他结婚,既能解他的困局,又能帮我应付家里,还不耽误我在外面寻欢,说不定还能借助他的头脑壮大我们姜氏。

  一举多得呀。

  说干就干,我把想结婚的想法跟楚盛年说了。

  他坐在轮椅上,冷峻的侧脸没有一丝血色。也许是被伤透了心,让他对自己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了。

  他竟然同意了我的求婚。

  结婚后,我仿佛开了窍。

  面对一个已经成为我的丈夫,过去又曾令我生气的人,我对楚盛年表现出很强烈的关注。

  动不动就去招惹他,像是招惹自己养的小猫。

  高兴时,我会把他搂在怀里一起睡觉。

  不高兴时,我就捏着他的俊脸揉来揉去。

  看他羞愤欲死的样子,我的心情才会好起来。

  过去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挫败和怨愤,慢慢地也烟消云散了。

  只是楚盛年脸皮薄,不经逗。

  每次都像个被毁了清白的良家妇女,见我靠近,就将被子抓得紧紧地,生怕我饿虎扑食。

  「姜青青,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这么折磨我,觉得很有意思是吗?」

  我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在厨房做了两份轻食简餐。

  心里腹诽:怎么会是折磨呢,那明明是宠爱。

  想到自己刚才被他的美色所惑差点把持不住,我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却无意中看到了阳台上晒着的衣服和床单。

  楚盛年有洁癖,三天两头地换衣服。

  只是最近连床单都换得频繁起来,一天一洗呢。

  真是有少爷病,以后可不能这么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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