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我有钱,丈夫体贴,把他保护得很好。

  直到一年前,丈夫的初恋回来,一切都变了。

  按时上下班的他,总是出门太早,回来太晚。

  后来,甚至发展到连续一周不回家。

  我给他打电话,他只说加班,忙。

  隔天,他就被我撞见和白月光一起逛超市,才红着脸承认说谎。

  “怜儿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可我跟她绝对是清白的,不跟你说,只是怕你想太多,内耗伤身体。”

  我苦笑:“就当你们是清白的,可我不高兴你们在一块。”

  傅沉跟我道歉,说以后不会了。

  消停了一周后,他又开始了莫名奇妙地加班。

  家里灯泡坏了,我让他回家换。

  “我要开会没空回去,换灯泡这种小事请你找个修理工就行了,我们家又不是没钱。”

  他好像忘记了。

  以前他说不允许任何修理工出现在我们家,因为他会吃醋。

  跟我结婚前,他是一名消防员,什么都会。

  婚后,他代替我接管了我家的公司,成为一名人人羡慕的CEO。

  可他依旧坚持亲力亲为修理家里任何东西。

  他说,他喜欢做这些事,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是儿子的爸爸。

  是无所不能的顶梁柱。

  如今,却能主动让我叫修理工回家。

  我不相信他的话,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去看望墨怜。

  开门的是一个六岁大的小男孩儿。

  他问我们是谁。

  儿子望向屋内正在修水管的傅沉,叫了一声“爸爸”。

  小男孩推开我儿子,大喊:“他才不是你爸爸,傅叔叔说只会做我爸爸!”

  墨怜跑上来跟我道歉:“孩子还小,口不择言的,对不起,傅太太。”

  傅沉走过来,将她们母子护到身后。

  严肃地对我说:“东儿因为缺乏父爱导致严重的心理障碍,我让他叫爸爸也是为了治好他,你不要多想。”

  我呵笑:“又不是你害的,你装什么救世主?你是没儿子照顾还是没老婆要养?怎么就这么贱,上赶着给别人当爹?”

  “怜儿对我有恩,当年要不是她给我一碗蛋炒饭,我早就饿死街头了!你不帮着我照顾她们母子就算了,还瞎吃醋,有没有良心?”

  我冷笑:“你有良心,家里灯坏了不修专门跑来别人家里修水管,还骗我开会!”

  傅沉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被我这么一说之后,直接就把门给关了。

  “我清者自清,你思想龌龊爱多想,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自那以后,他也不屑于说谎了,想走就走。

  外面流言四起,说我婚姻破裂,丈夫为了白月光抛弃我们母子。

  他把“清者自清”挂在嘴边,说得大义凛然。

  儿子经常都会等他等到半夜不睡。

  他知道了,也只是摸着儿子的头哄劝。

  “你长大了,可是弟弟才六岁,他需要爸爸,你懂事点。”

  我把他车钥匙藏起来,用尽一切傻办法留住他。

  他说我无理取闹。

  “我每天要上班还要照顾怜儿母子,还得消化你的无理情绪,你能不能懂事点,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他不开车,连夜走着也要赶到墨怜家。

  因为东儿害怕打雷。

  可他明明知道,他亲儿子是个痴傻儿,不打雷的夜晚也会怕。

  山路崎岖,石头很多。

  儿子戴着一顶搞怪鱼头套,视野不好,走几步路就摔一下。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出好几道伤口,心如刀割。

  历经两个多小时,儿子终于来到酒店门口。

  “爸爸……是爸爸……”

  我顺着儿子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刺目的画面。

  傅沉脖子上托着东儿,旁边跟着墨怜。

  他们有说有笑,幸福得像一家三口。

  “爸爸,我想吃肯德基。”

  “不可以,你烧刚退。”,墨怜皱眉。

  傅沉温声对她说:“没关系,就让他吃点,心情好了身体才会好。”

  墨怜嗔怪他:“你就宠他吧,孩子亲爸都没你宠。”

  “嘘,孩子刚接受我是他爸爸,别提亲不亲的。”

  傅沉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想到他以前对待朝朝的模样。

  那时他也无比小心,不让任何东西刺激到朝朝。

  可是现在,他与儿子擦肩而过,连儿子的身形都认不出。

  朝朝急了,跑上去追他。

  情急的他,不小心撞到黏在傅沉肩侧的墨怜。

  “啊!”

  墨怜被我儿子吓得叫出一声。

  傅沉急忙护住她,伸手揪住儿子的领口。

  “哪儿来的流氓!滚!”

  他高大威猛,随手一推,就把儿子推倒在地。

  儿子吓得浑身哆嗦,紧紧地护住头套,然后大声尖叫。

  双腿的伤口崩开,流出更多的血。

  傅沉听到声音后,眼睛眯了眯,表情变严肃。

  就在他想要上前查看的时候,东儿也哭了。

  墨怜急得红了眼:“怎么了宝贝儿,爸爸妈妈都在呢。”

  东儿指着我儿子,大叫“怪物”。

  傅沉拧眉:“他被吓到了,先回酒店。”

  他走得那样迅速,但也回了一次头,那眼神里,分明就有质疑和不确定。

  可他还是走了。

  儿子怪叫不到一分钟,酒店保安就过来赶人。

  他应激之下,咬了保安一口,就跑去躲起来。

  我跟着他,泪流不止,想告诉他别怕。

  他听不到,闷头钻进绿化带里,皮肤被尖锐的枝条划开好几道小口子。

  保安拿着一根电棍过来,赶牲畜一样敲打着儿子周边的草木,想把他赶出来。

  儿子的叫声越来越犀利,伤痕也越来越多。

  他开始打自己,不断地敲打那个绿色的头套。

  “住手!”

  傅沉大喝一声,跑过来用力把儿子的头套摘掉。

  看到儿子的脸时,他瞳仁紧缩。

  回头厉声呵斥那几个保安:“你们等着吃官司!”

  保安一脸懵。

  他抱着儿子快速跑出去,仿佛一个爱子如命的父亲。

  到医院以后,儿子还在尖叫,护士想给他上药都没办法。

  傅沉像以前一样,握着他的双手试图哄他。

  可这一次,儿子却不接受他的触碰,甚至在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发生更加应激的叫声,猛地往后退去,用十分惊恐的眼神望他。

  傅沉的手僵在空气里。

  几个医护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盯着傅沉。

  “先生,请你解释一下,孩子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不然我就报警了。”

  很显然,他们怀疑傅沉虐待孩子。

  傅沉发怒:“我……”

  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儿子是怎么受伤的!

  “我也不知道。”

  “你是孩子父亲,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我上班忙,孩子平时是他妈妈带,我去打个电话!”

  撂下一句,傅沉就气冲冲地走出病房,给我打电话。

  下一秒,我的手机铃声从病房里传出来。

  他见此,眼里怒火更加旺盛。

  迅速给我另一只手机打电话。

  因为经常联系不上他,我包里足足有五个手机。

  这次,电话通了。

  不等那头的人说话,他就疯狂怒斥。

  “唐清秋!因为你这些愚蠢的戏码,朝朝受伤了,到处都是伤口,你给我滚来医院!”

  “你不来也行,以后,朝朝会跟着我,你好好反思!认错之前,别来找我们父子!”

  “先生!”

  一道陌生的男音打断傅沉。

  他眼眸瞪大,火气更盛:“你是谁?”

  这口气,活像对方是我的奸夫一样。

  “我是清水镇派出所的民警,你是死者什么人?”

  这一刹,我清晰地看到傅沉脸上的愤怒消失于无形,就好像被寒气冻住一样,余下的,只有漫长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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