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他都很听话。
上面的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真正要去诈骗的时候,我却做不到。
陈放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没事,有我呢。」
于是他不仅要完成他的任务,还要关键时刻帮我。‘
可是诈骗这条路永远不可能是单一的,上面的人又叫我们骗人到这里来。
骗一个人过来,奖励一万元。
难道我的发小只是因为这一万元,就把我卖了?
我很气愤并且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陈放像是看出来我的心事,轻轻拍了拍玩我的肩膀。
「兄弟,别泄气,很快我们就有机会了。」
是的,我们一直在筹备逃跑。
机会来了,可是我们还没跑出园区就被抓回来了。
「老子还以为你们两个很听话呢!知道上一个逃跑的人死的有多惨吗?」
说话的人叫龙哥,他的真实名字我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我在这里见过职级最高的人了。
好消息:我和陈放没有被杀。
坏消息:我们被打的很惨,陈放还瞎了一只眼。
再坚强的人想必也会被这个场面吓住。
我们被单独关在一个阴暗潮湿的一个地下室。
蟑螂老鼠随处可见,地上的污秽物,不用多言就知道是人排泄出来的。
伤痕累累的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医疗救治。
陈放的眼睛还在出血。
第一次我紧绷的神经断弦了。
我哭了,也崩溃了。
陈放的伤比我重,但是他比我冷静。
他不顾疼痛,摸索到我的身边,紧紧把我抱住。
「李科,别哭,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相信我好吗?」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叫我「兄弟」。
自那以后,我也没有再听见他叫我兄弟。
但那时的我,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转变。
他的拥抱,在这个黑暗空间里,也给了我莫大的安慰与支撑。
「陈放,我害怕,我是真的怕了,我18岁便已经在科技公司兼职,20岁成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24岁我的公司上市,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原本我应该是青年才俊,优秀的青年企业家。
如今的我,却深陷泥泞。
陈放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头。
像是在哄小宝宝一般。
原来男人的怀抱是这样的宽厚,与女人完全不一样。
我是个成年男人,也有女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女人一样,躺在男人的怀里。
在这一刻,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对他的感情有何不同。
因为特殊的环境,特殊的遭遇,我也没心思往那方面想。
「别怕,别怕,死我也要带你逃出去。」
陈放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像一颗定心丸。
我们被关了半个月,身上的伤口也结痂了。
陈放的右眼,也彻底失明。
我们俩又开始筹划着下一次的逃跑。
有一个打手或许是看我们可怜,就多跟我们说了几句。
「你们别想跑路了,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有人跑出去过。」
「最近缺人,所以你们还活着,放到以前,就直接丢到蛇窝里饿死了。」
「在这里,没有人权,想活就得听话。」
这个打手叫阿乐,来这里五年了。
他跟我们不一样的是,他是自愿来的。
因为他原本就没有亲人,也没有任何技能。
当听到有人说这里能挣钱时,他考虑都没有考虑。
「大哥,我不跑了,我只是想跟家人报个平安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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