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柳曜魄在,叛军剿灭得非常迅速。
这次逼宫造反的是小皇帝的叔公武安王,他女婿手上掌管京城五万禁军,平时在朝堂上像只猴一样上蹿下跳。
瞅着他满头白花花模样,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他本来也没多少日子了。
都说搏一搏推车变马车,他倒好,大把年纪了,裤衩子都被博没了。
像我似的,老老实实领着退休金过日子不好吗?
解决完老头,就到了按功行赏环节。
听他们的意思,摄政王已经是超一品,封无可封,倒不如给他赐婚帮他解决人生大事。
众人似乎都觉得挺好,我却顿时觉得心里酸酸的。
可能是刚才吃小笼包时,醋蘸多了吧。
听到熟悉的‘母妃意下如何’,我正想点头,却猝不及防地被一道冰冷的视线刀的嘴皮子直打哆嗦。
“臣奉命在寿康宫侍候太后娘娘,如何成家?”
“啊这……”
大臣们阿巴阿巴半天,半晌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寿康宫,寝殿内,贵妃椅上。
柳曜魄将一盒膏药推到我面前,“娘娘,这是去疤痕用的雪花膏,您若看得上就留下用吧。”
祛疤?我摸了摸那晚脸颊上留下的伤疤,心下‘咯噔’一声。
完了,柳曜魄这是嫌我丑?
我委屈地眨眨眼,“哀家老了,行动不便,柳爱卿你帮我上药吧。”
闻言,柳曜魄这厮竟抬头打量了我一圈。
而我,心虚的拢紧了身上的薄纱。
男人顿时轻笑,“太后娘娘二八年华就行动不便,那等到双十年华恐怕就要入土为安了。”
说着也不给我反驳的机会,下一秒,整个人直直逼近了我。
粗糙沉稳的呼吸打在我的鼻尖,热热的、痒痒的。
我盯着他冷峻的眉眼,鼻腔内充斥着不属于我的淡淡皂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柳爱卿,你手指好粗,磨得我疼。”
我委屈的嘤咛一声,他却目光异样地注视着我,“娘娘,慎言。”
“?”
我言什么了?
擦完药,眼见柳曜魄就要抽身离去,我却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小臂。
这厮,小臂怎得也硬的像钢棍一样?
柳曜魄目光沉沉地盯着我,我想着做人总要懂得投桃报李嘛,便紧紧将他按在了身下。
“那日见爱卿身上受了伤,还拼死相救哀家,哀家感动不已,趁此机会哀家也帮爱卿上药吧。”
闻言,柳曜魄惊呼,“太后,不可。”
“可得可得。”
还好它是上等货,够结实,否则怎么可能经得住我俩这么没羞没燥的闹腾?
最后还是我更胜一筹,一把扒开了他的领口,却猛地一阵头皮发麻。
他的胸膛上蜿蜒着的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伤疤。
“褚晚棠!”
柳曜魄有些恼怒地吼了我,之后似是哀求般捂住了我的眼睛。
“闭眼,别看。”
那天过后,柳曜魄就不大愿意见我了。
我想,铁血男儿,保家卫国,身上有几道伤疤那有什么的。
倒没想到柳曜魄竟像个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避我不见。
后来更是直接搬出了寿康宫。
见我成天唉声叹气,我的贴心好大儿皇帝又瞒着我下了道圣旨。
大概意思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将动物吃进嘴里的季节,所以我们一起去春猎吧,谁都不能落下,尤其是太后和摄政王。”
但我还来得及开心半天,朝臣们又蹦出来极力反对。
我明白,虽然武安王死了,但从始至终对小皇帝最有危险的一直是摄政王柳曜魄。
朝臣们怕的不是他想谋反,而是只要他想反就随时都能反。
那换个角度想,既然他随时都能反,我们也没能力抵抗,何不在有限的时间里享受一把愉悦自己呢?
小皇帝一听也连连点头,“还是母妃看得通透,儿臣以后要向母妃多多学习。”
最终,在母子齐心协力下,春猎还是被提上了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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