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种想法,蓝沁很不赞同。
她对我说:“莫心,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要和那些有钱有权的男人玩,你想要的银行卡和奢侈品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各取所需。可是你不要去祸害人家普通人啊。这男人已经这么惨了,没钱没家没地位,你还这么玩他,万一把他惹急了,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怎么办?”
“沁姐,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是我害他的吗?一个巴掌还拍不响呢。是他自己蠢,几句话就对我死心塌地,一心要跪舔我,你觉得他现在这惨样不是他咎由自取吗?你这人啊就是心太软,这样吧,你再多给我介绍几个精英男,我就考虑以后不再玩这样的舔狗了,怎么样呀?”
蓝沁叹了口气,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蓝沁带着我在酒吧内转了一圈,指了不下十个男人。“都是靠谱的青年才俊,有颜有才还有财。”
我本来沉浸在欣赏猎物的喜悦中,目光却忽然被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面部轮廓极其深邃的男人,皮肤很白,但不是白皙的白,而是苍白的白。
男人的面庞有些瘦削,颧骨高高凸起,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眸子仿佛结了一层霜,浑身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感。
“那是谁?”
“他?”蓝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你对他有兴趣?”
“怎么?不行啊?”
“不是不行,只是他这人好像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你看他那副禁欲样,就知道他清心寡欲。就算他喜欢女人,那喜欢的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还是换个目标吧。”
言罢,蓝沁便不由分说把我给拽走了。
洁身自好?清心寡欲?
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那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样适合捕猎和艳遇的狂欢派对呢?
他的打扮看似低调,实则奢华,浑身上下加起来保守估计二十万。
这么一个有颜有才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趁着蓝沁忙着招呼来宾顾不上我,我整了整衣服,拉低胸前的衣服,走近了那座角落里的冰山。
“先生,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那边这么热闹,怎么不过去呢?”
薛北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不喜欢热闹。你有事吗?”
表面越是高冷的人,内心通常越渴望温暖。
想要打动高冷人设,最重要的就是传递温情和烟火气。
“没人不喜欢热闹,只是有些热闹只会让人觉得嘈杂,而有些热闹,则会让人觉得有归属感。”
我自顾自地坐在了薛北的对面,眼神温情脉脉,迎着他清冷的目光,不躲不闪。“我觉得那边很嘈杂,而你这很热闹。”
如果我的余光没有出问题,那我应当是看见了薛北上扬的嘴角。
我面带最沁人心脾的温暖微笑,嘴巴一张一合说个没完,但是速度保持着平和偏慢的水平,这就避免了冷场和他想要接话却插不进来的尴尬。
薛北没有起身离开,也没有明确表示他不想听,那么他的意思就只有一个,他愿意听。
他的话匣子被我一点点撬开,主动聊起了自己的事。
我微笑着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把眼睛笑成了半月状,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闪闪发光,就像那些真正天真无邪的女孩一样。
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反复练习而伪造的假象。
薛北似乎被我的眼神打动,他的目光不再飘忽,而是直直与我对视:
“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羞红着脸颊,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一只价格不菲的派克钢笔和一本记事簿,在纸上刷刷写下自己的手机号。
“加我微信就行了。”
捂脸,小碎步跑开,再度回眸,薛北站在原地看我,目光里是满到溢出。
看看,这座蓝沁口中“洁身自好”的冰山,不就这么被我融化了吗?
不是渣女段位高,而是男人想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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