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小天的力气还小,不足以剪断骨指,小朋友的小拇指怕是要没了。
作案工具是老师抽屉里的剪刀,他偷偷的拿去,快准狠地对着小朋友的手一顿乱剪。
男孩父母的哭嚎声震天,我就像一个最负责任的母亲一直给他们弯腰赔不是。
张母却在一旁火上浇油:「一定是你们家小孩做的什么,我们小天那么乖,怎么可能下那么多毒的手。」
对方的家长情绪激动,直接一拳砸过来,我推开张母,自己却挨了一拳,眼冒金星。
对方还想再打,面对扬起的拳头,我闭上了眼睛,节目组摄像大哥及时护住我,免得我的脸梅开二度。
我看了看事不关己的张俊才,和骂着脏话的张母,沉默的张父。
而对方觉得我是小天母亲,要我给说法。
我叹口气,揪着小天的耳朵赔礼道歉,蹲下身子,耐心地问:「小天,你为什么要剪掉小朋友的手,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回应我的是小天咯咯咯的笑声,「爸爸,我剪了一副好看的画。」
小天兴奋地昂着头,等待张俊才的夸赞。
其他人都一脸见鬼的表情,小天他稚嫩的小脸上都是快意和激动,他没有一丝伤害别人的愧疚感。
几天前,幼儿园布置了一个剪纸的作业,张俊才和小天剪了一大一小两只手。
第二天起来时,两张剪纸手已经被小天剪得稀碎。
面对一片狼藉的屋子,张俊才说他剪得好。
最终这件事赔偿了对方十万元,并且以小天的转学告终。
节目组拍摄暂停,而我依旧留在张家,近距离观察超雄儿,写着观察报告。
我告诫张母,一定要严厉地对待小天,不能纵容他。
她不以为意:「男孩子就是会捣乱一点,等长大就好了,超雄症怎么了,多了一个y呢,我们小天是天生的特殊人才,然后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
别说人才,小天他已经快要发展成为天生的恶魔。
但是家庭因素也占大头,张家没一个善茬,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我每晚都会锁好门安好阻门器,检查好安全,睡觉全副武装,整齐穿戴好。
节目组当时录制时,还说我小心谨慎,我笑了笑没说话。
等节目组的人走之后,张家就肆无忌惮起来。
我睡眠质量不好,半夜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可惜没有打开。
我大可以立马搬出张家,可是我还没有做完,我想做的事。
很快了。
节目暂停第三天。
我做菜的时候,小天兴奋地喊着妈妈,要我和他出去。
我翻炒着锅里的菜,让他稍等一下。
小天的小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脚不停的踹着柜子门。
「快点,快点——!」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锅铲,跟着他出去。
他自豪的向我展示他的杰作,一排整齐地小鸟。
它们的死相凄惨,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子弹,小天给它们分别肢解,每一个器官摆放好,翅膀、身体、眼睛、脚。
小天就像要组装一个心爱的玩具一样,拿着它们开始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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