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红绳将20颗桃树围成一个圈,在上面挂祈求因缘的飘带,可以写名字,也可以写诗。圈的门口就坐在你的算命先生,进去系一次永结同心结的飘带许一次愿,十两银子。”
真是个好点子.。
如果他嫌租金贵的话,那我就不租了。
但这个点子我可以笑纳。
“你赚的比我还黑,租金10两每棵也嫌贵吗?”
那男子转身看向我,“租金没有,但我们可以1:9分成。”
“就给我1成的话,明年不见得再租给你哦。”
“不,是9成都给你。”
我下意识看向他。
有春风拂过他的发,真是风姿绰约,比刚才起码好看了9倍。
“为什么?”我问。
他投来的欣赏的眼神。
“你很有商才,或许以后我们还会有更深的合作。刚才,是给你的见面礼。”
“用我的东西给我见面礼?自己还赚走1成?”
我故作置气,心下却有几分佩服。
“商铺里的俗物哪能入夫人的眼。”
他说罢,折扇一开,就要转身离去。
我连忙询问,“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称呼了?”
“你问我便说,你会记我一时。”他目光温和的看向我,“你问我不说,你便要记我一辈子。”
我心下一惊,这是什么魔鬼男子,如此拿捏人心。
“对了,听闻你家来了贵客。”
他认真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只要明哲保身就行。”
“你是在提醒我吗?”
他笑而不语,转了话锋,“我知道你一个女人在长安单打独斗的日子过得苦,我会帮你的,但你也要坚持住。”
我待客的笑容渐渐落下,静静听他说着。
他言语铿锵,笑容宁静而又坚定,“身份有别,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说完双手抱拳向我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这一瞬间……
“夫人,你怎么了?”金枝观察到了什么。
我竟有些想哭。
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低语,“身份有别,我也只能目送你了。”
来长安快两年了,风霜剑雨都是我一人挺过,没有一人向我问好。
我还以为,我不需要关心的。
本身欢怡郡主缠上秦晋的事,我就觉得不对味。
现在又得风声,我更不愿与他们搅合在一起。
回到将军府。
一向善解人意的我,因为秦晋左脚踩到我院子里,唯一一颗拥有姓名的小草,跟他大闹了一场,禁止他再进我的院子。
欢怡郡主从旁劝我要珍惜眼前人,但眉目笑成月牙。
晚饭老夫人派人来传,我假意称病不见。
甚至点烛写好了和离书。
不管这个郡主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她不走,我跟秦晋横竖都白不了头。
和离书写好后刚上床准备休息,秦晋直接闯进院子,进入我的房内。
“我以为你的眼底只有权贵与财富,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我。”
秦晋站在我的床边,第一次目光温和的凝望我。
但是……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对天发誓,自打他洞房出逃后,我就把他从心坎里挖出去了。
“你不用嘴硬。”
秦晋自信的抬了抬下巴。
“我在边塞一年多,一直让管事观察你,每隔一个月写一封信。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过得很克制,看起来对秦家的一切都不在乎。”
你推测得很对。
“但是……郡主越俎代庖的事,还是突破了你忍耐的防线。”
原来你知道她越俎代庖啊!
“你今晚能大闹一场,我很欣慰。”
秦晋在诉说时脸上露出了一种自豪感。
我真不忍心告诉他,因为我心里没有你,所以才无所顾忌的大吵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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