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轻轻拍着我的手说:

  「你小时候我们忙于工作,没怎么照顾你。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万幸的是,你独立又坚强,妈妈欣慰的同时也很愧疚,这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

  「现在爸爸妈妈也退休了,可以帮你照顾阳阳呀,前半辈子爸妈攒了不少积蓄,就是为了让你做什么都有底气,不必依附任何人。」

  我妈的话使我醍醐灌顶。

  靠山山倒,靠男人男人倒。

  当我决定开一家私人律所时,秦翊打来了电话:「别在跟我置气了好不好?不就是一场周岁宴吗?我们再补一场不行吗?」

  我挂了电话。

  周岁宴可以补,有裂缝的婚姻能补吗?

  更何况,我和他之间还隔着他的一个白月光。

  她的白月光无时无刻不提醒我,爱与将就的区别那么大。

  粥念念不知道从哪找来了我的微信,加上后迅速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秦翊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照片,她在镜头前比了个心形的手势,配文:

  「兜兜转转还是你。」

  照片隐约露出点卧室床铺凌乱的边角,我冷笑了一声,除了恶心之外,还觉得秦翊以前的眼光真烂。

  忽然,手机频繁震动,粥念念发来一连串截图。

  密密麻麻的。

  全是秦翊被粉碎的自尊。

  他哭着哀求粥念念别分手,不停的问自己到底哪里不好,甚至可以为了粥念念放弃自己在国内大好的前途,陪她出国。

  而粥念念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四个字:

  「你烦不烦啊。」

  秦翊说:「我记得你快要过生日了,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他卑微至极,却甘之如饴。

  我突然觉得真正廉价的人是我。

  因为这一刻,我忽然想起大四那年我过生日。

  秦翊没有准备生日礼物,没有祝我生日快乐,甚至没有一句简单的问候。

  他说他忘了,可我明明在他手机上设置了专属提醒。

  我提出分手,他在电话里不假思索的说:「别闹了,我这会儿很忙。」

  我单方面宣布的分手持续了一周,他才后知后觉打来电话。

  那是傍晚十点,他让我在校门口等他。

  我披上大衣走出宿舍楼后,才发觉下了整天的雪,积雪几乎没过我的小腿。

  我深一脚浅一脚,摔了两次才走出校门。

  在路边等了整整半个小时,他才姗姗来迟。

  盯了我半天后,叹着气掀开风衣把我揽入怀,然后低头吻住我。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在他肩头,他吻得很认真又很温柔。

  我满腔怒火,都消弭于他抵着我鼻尖道歉的那一刻。

  吻到我气消,他才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终于有了那么点讨好的意味:「我不喜欢线上聊天,说不清楚。以后想见我,就打电话说想我了,保证两个小时内,一定出现在你面前。」

  那时候我以为他爱我。

  但如果是粥念念,他舍得让她在寒冬腊月里站在校门口等他三十分钟吗?

  他不爱我。

  他只想自己对粥念念无处倾诉的爱有个寄托而已。

  我就是那个寄托。

  粥念念发来微信:

  「妹妹,你叫周年,你从来都没想过,他把你当做替代品吗?我知道你和秦翊之间有个孩子,但没关系,秦翊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我忍着作呕,在屏幕上敲出了五个字:

  「你贱不贱啊?」

  亲妈没死,就上赶着当我孩子后妈?

  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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