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这孩子营养不良啊,平时都给孩子吃的什么奶粉啊?可不能喝那些浆糊糊什么的,孩子正在长身体,营养跟不上,以后长不高长不壮可能还会有智力问题。」
医生拿着安安的化验单,眉头紧蹙。
又拿出听诊器对着安安的肚子听了听,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孩子大便情况怎么样,成团吗?存不存在腹泻的情况,一天拉几次,统计过吗?」
「没…我都不知道…」
面对医生一连串的问题,我忍不住憋红了脸。
我的确是个不称职的爸爸,医生的这些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医生用诡异的目光打量我。
他扶了扶眼镜。
「这是你的孩子吧,你是孩子的爸爸?」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我感觉他已经要报警了,赶紧解释。
「是这样的,我常年在外面工作,孩子都是她妈妈在带。」
「那你叫妈妈过来吧,你们当爸爸的都是甩手掌柜。」
「我太太不太方便…」
「哎,又是这样,你们这群男人啊,提供个精子,给钱就感觉自己是个好爸爸了,对孩子的情况呢,那是一问三不知啊,真是不行,你太太啊估计很辛苦。」
看病的医生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看我这副样子就不满地撇嘴教育。
我低着头,虚心受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纸包。
「您教育的是,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自己。这是孩子喝的奶粉,我感觉有点问题,带过来给您看看。」
打开纸包以后,里面装着的是我从家里那罐被打翻的奶粉收集的一小部分。
黄白色的奶粉有点结块,里面还有星星点点的黑灰色杂质。
医生接过纸包皱眉检查了一下,碾了一点在鼻尖问了一下。
「砰!」
她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你这家长怎么当得也太糊涂了吧,怎么能给孩子喝这么劣质的奶粉,而且这怎么里面还有烟灰呢?本来有小孩的家庭就不应该抽烟,你怎么还把烟灰往孩子的奶粉罐子里面磕呢?!把你儿子的口粮当烟灰缸了你这是!怪不得孩子会腹泻和营养不良呢!」
医生愤怒地对我进行指责教育,而我则是一脸懵逼。
烟灰?奶粉罐子里怎么会有烟灰呢?
「医生您确定是烟灰,而不是别的什么杂质吗?」
「你自己闻闻不就行了,这么大的烟味估计才磕进去没多久!」
我半信半疑地碾起一撮奶粉闻了闻,果然有一股尼古丁的气息。
我的脸瞬间就黑了。
医生还在不明所以地教育我。
「你回去可得好好反省一下,有孩子在家不能抽烟,更不能把烟灰磕进孩子的奶粉罐子里!」
「医生…我今天刚回家,而且我从来不抽烟…」
「那这…难不成孩子妈妈抽的,你家呀,真行,我跟你讲,谁都不能抽,这对小孩身体不好,小孩发育成长,接触到烟灰,无论是吃进去还是吸进去,对她的肺,肠胃,甚至是大脑发育都有影响…」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我只知道我视若珍宝的女儿在我不在家的时候,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4.
这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沉重,将车开到楼下后,我趴在方向盘上消化了一下心情。
我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安安,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地招人喜欢。
为什么她的亲生母亲却不爱她呢?!
就因为她是个女儿?
我们家虽然只有我一个独苗,但我的父母都很开明,从未因为我们只生了一个女儿而说过什么不满的话。
但老婆自己却好像对这个女儿有所不满。
不仅在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拒绝喂奶,如今还为了自己的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克扣孩子的饮食。
我和老婆都不会抽烟,奶粉罐子里的烟灰让我瞬间联想到了她那个整天烟不离手的混子弟弟。
明明屁大点本事没有的一个废物,浑身上下的穿着打扮都是名牌,连烟都要抽上百的。
这样的人我是见一面也嫌脏,只是碍于他是老婆的弟弟才迫不得已维持表面的体面。
但老婆却总是把他弟弟过的苦挂在嘴边,无论我给多少钱,她都宁可自己带着孩子吃糠咽菜,也要把所有的钱补贴给那个废物。
难道在她心里只有自己的弟弟才是她的家人吗?
我和安安她都不在乎…
我的心里很难过,但是为了安安我不可能和老婆离婚,我不能让孩子这么小就离开妈妈。
我还是想要跟老婆好好谈谈,实在不行我给她弟弟一笔钱,我们好好生活,她也能好好对安安。
我抱起安安走到家门口,刚打开一个缝我就听到了门内暧昧的声音。
「哎呀,别闹,一会儿我老公回来了,赶紧干你的活吧。」
「姐夫回来了,看到这幅场景不会误会吧,嗯?我的好姐姐~」
我屏住呼吸,透过那道门缝看到了门内那让人鼻血偾张的画面。
老婆只穿着内衣内裤躺在沙发上,而她弟弟张永则跪在地上只穿了一条短裤在老婆赤裸的肌肤上游荡。
随着他手的游走,老婆发出了舒爽的声音。
我极力隐忍,连抱着孩子的手都用了些力气。
怀中的安安不舒服地嘤喃。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哄睡,让她别再发出声音。
「什么声音?」
张永听到声音有些疑惑。
他的目光向门口的方向投来,我紧张到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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