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忆了,看我时两眼茫然。
哈哈哈!我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三声。
从此,我的人生开启新赛道。
说话要细,声音要嗲,眼里常含两泡泪。
踩栗色小高跟,步态摇曳,媚眼如丝。
老公时而迷我入骨,时而迷惘入骨。
忍了几日,老公小心翼翼问:
「老婆,你是不是整容了?」
噗,一口老血,气炸了。
就连失忆,你都忘不了那张脸!
看我怎么PUA到你妈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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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车祸,醒来后失忆了,看着我两眼迷茫,像迷途的羔羊,怪惹人疼的。
我跟他是相亲结合,无爱婚姻。
我恋他许久,他不知。
那年足球场上,最后一个点球疯狂了整个校园。
爱球的我,被他的最后一脚飞球,迷失了心。
一迷多年,相思无解。
他因白月光弃他出国留学,伤心意冷,接受了家里的相亲安排。
相亲完,我积极主动,他半推半就。
不到一个月,我俩就把证扯了。
扯完证,他就出差。
我自己吭哧吭哧把铺盖搬到了他家,如王宝钏,在寒窖——应该叫豪窖,守啊守,等来了他车祸的消息。
匆匆赶了飞机过来,他不认识我了。
这叫我情何以堪。
我偷偷跟闺蜜发微信吐槽,从报告到老公失忆,还没把槽展开来吐,闺蜜胡胡电话就飞过来:
「别说话!」我吓得一凛。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你。先若无其事离开病房,外面说话。」
「我……」我迈开小短腿闪出了病房。
「想让老公爱上你,就闭嘴听我说!想象白清浅的样子,说话要细,说话要嗲,八颗牙只露一半。」
这形象的描述,我立即无缝脑补了白清浅的样子。
弱柳扶风,低头浅笑。叶循然的白月光,我的截然反方向。
「怎么可能!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咬牙切齿负隅顽抗。
「面子和爱情,你只能选一样。」胡胡凉凉地刺我。
「面子……不要也罢!」我豪气顿生,又咬牙,「说吧,要我怎么做!」
「情况紧急,先吻住他。」
「啊!就就就……吻了?车速会不会太快?也不是不可以。」我老脸一红,扭捏几句。怎么回事,突然浑身燥热。
「猪脑子啊,我叫你先稳住他!」胡胡气冲屋顶。
「呵呵,误会,误会。」尴尬的我。
「吧啦吧啦……」没有我说话的余地了,作为比我多了一次恋爱经验的唯一闺蜜,正在用极其严肃的语气,倾囊相授。
回到病房,我开始表演。
收拢双腿,两手自然交握在腿上,飞快瞄了一眼窗户,确认八颗齿没完全出现,细声启唇:
「老公,你爱我,深入骨髓。」先来文的,营造气氛。
「都说你外表冷漠,却只对我深情。真的,连小区的狗都知道。」再来直的,情真意切。
这回应该听懂了,叶循然眨眨眼,等下文。
「你说最爱我温柔乖巧。」
「你从不让我做家务,洗碗、拖地,甚至……」
「甚至什么?」正在努力补课的乖宝宝稍稍坐直,好奇发问。
「甚至洗澡啦……」我轻甩兰花指,婉约低头,声音糯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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