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回小学二年级，看见八岁的自己被男同桌扯着头发不敢吱声。

　　男同桌的妈妈还嘲讽我装可怜，爸妈都跑了。

　　穿越回去的我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1

　　「打工，本来就是要受气的。」

　　韩俞梅笑着和我说这句话，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在看着我。

　　我的手指关节处被打得乌青一片。

　　这是我做第五小学二（二）班副班主任的第一天。

　　中午午睡时，聂小强伸手反复戳同桌女生的耳朵。

　　小女孩拿手挡他，他面无表情直愣愣又去戳，无休无止，最后竟朝她耳朵里吐口水才罢休。

　　小女孩儿捂着耳朵，怯怯懦懦的发火，身后一桌发出嘻嘻笑声。

　　她看一眼讲台上的我，又低头趴好，怕声音大了老师批评，偏偏是个连告状都不敢的人。

　　男孩儿被我叫到教室外，我还没说话，他又嘻嘻哈哈一口口水吐到我脸上，完全不怕我。

　　我才刚要举起三角尺吓唬他。

　　这时耳边传来了咒骂声：「天杀的，你要是打坏了他，我要你倾家荡产，我要你一家都陪葬……」

　　我转头看见是小强奶奶，她提着饭盒，佝偻着背，走过来狠狠夺过我手里的三角尺，抬手就要打我。

　　我没有防备，手指骨猛地挨了一下打，疼得我龇牙，指节处很快就青了一块。

　　「你怎么能打人呢？」

　　小强这时躲在她身后，朝我怪模怪样伸舌头。

　　我正想理论，韩老师这时走过来，拉住我不要争吵，她把小强奶奶送下楼去。

　　回来时对我说：「老人家糊涂，哪能和她争执，何况她还是学生家长。」

　　「学生家长就可以乱打人？」

　　韩俞梅看着我似笑非笑：「那这样，开家长会我去把聂小强妈妈叫来，什么问题你直接和他妈妈说。」

　　这下正合我意，我正好想见下他家长。

　　再一转头，看见教室里那个被戳得耳朵红红的小女孩正懵懵懂懂地看着我。

　　见我看过去，她移开目光低头。

　　我走到她身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顾璇。」

　　「老师。」

　　她抬头看我，在我近距离和她对视的一刹，心里猛然一怔。

　　「老师给你换座位。」

　　「好。」她使劲点头。

　　2

　　我调换了男孩子和聂小强坐一桌。

　　可第二天去教室。

　　顾璇又坐回了他身边。

　　她说，是韩老师叫她坐回来的。

　　我转身去了办公室，韩俞梅正在吃早餐。

　　我说明来意。

　　她喝了口水，推推眼镜：「哦，这个事啊，你换学生座位都不和我说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正班主任，而我是副的。

　　「我们班的座位不能随意调的。」

　　韩俞梅解释，班上有学习一帮一小组，顾璇是成绩好的，聂小强就是成绩差的那一个。

　　「可以换个成绩好的男生和聂小强同桌，聂小强不敢欺负男孩子的。」

　　「狄老师……」韩俞梅咬着面包顿了顿说：

　　「顾璇一直是年级第一，成绩没下降过，怎么你来了就有问题了，受欺负重复难道不会说？反倒是你，上课时间跑来办公室找我，现在班上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