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我便早早钻进蚊帐看书,这里信号不好也上不了网。不大一会儿就有丝丝缕缕的香气顺着门缝儿飘了进来,这香气有点像寺庙里的供香加上檀木的味道,不算难闻,第一天进家门的时候就闻到过。兴许是刘母点的安神香吧。

  要说这一看书就犯困的毛病还真是长这么大就没改过。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将我吵醒,刘耀宗光着身子钻进蚊帐,伸出不安分的大手。

  “二半夜的,那么大瘾呢?”我想张嘴说这些话,可是居然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

  我急得满头大汗,刘耀宗却没有停止他进攻的动作。我心想:“这人怕不是有啥大病吧?面对一个一点反应没有的人依然能兴致勃勃,高,实在是高!”

  好在两分钟的时间过得不算太慢,“给我生个儿子吧!”他说。

  刘耀宗对生孩子这事儿似乎很上心?不过我也早就准备好了小药丸。

  第二天醒来,我问刘耀宗那安神香是从何处讨来的,甚是管用。

  “安神香?”他愣了一下,“哦,我妈失眠得厉害,一位老中医给了这个土方子,还真给治好了。”

  吃过早饭,便有“黄石头村”的村民来叫,说是这两天准备娶亲了,需要会写字儿的人去给编对子。

  刘耀宗提出要带我一起去凑凑热闹。

  也好,好久没出去的我早已经憋疯了,于是随便套了身衣服,便跟着他出门了。

  刘耀宗骑着老式的带横梁的自行车,我坐在后面靠在刘耀宗的后背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路边有几户人家门口或是胡同口,还站着几个端着碗吃早饭的人,从我们靠近到我们远去,行了一路注目礼。有几个还拿筷子指了指我,然后转头和另外的人窃窃私语。

  我们很快就到了主家,笔墨纸砚早已备好。

  写过对子,一起帮忙的人中午都被主人家留了吃饭。就在院子里,拉了几张八仙桌,铺上一层油纸,端了饭来就是“席”。

  吃饭间,有个不胜酒力的男人夹起一块儿猪肉,说话时嘴巴有些漏风:“以前猪吃人,现在人吃猪:以前咱们都坐地上吃大席,现在也上桌子了,越过越好了,你们说是不是?”

  “猪还能吃人?”我转头对着刘耀宗笑出声来。

  “这小丫头你笑啥?你是没听说过,以前你们刘家……”那醉汉打了个嗝儿。

  “钢蛋!”户主喊了一句,这边说话的人应了一声就趔趔趄趄的离席了,迎面来一妇人揪着他的耳朵就往门口去了。那醉汉也吃疼求饶。

  “哈哈哈哈哈,这怕娘们儿的几个庄上也找不出来这么一个。”席上众人大笑,“他就没说,以前的人打女人,现在的人怕女人。越混越差!”

  只有刘耀宗的脸色无比的难看。

  “你们家怎么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啊?是猪把人给吃了吗?”回来的路上我问他。

  “你有意思吗?一个醉汉的胡话你也信?”他有些不耐烦地反问我。

  “就是好奇而已啊。”我悻悻地说。

  刘耀宗突然停了车子,我也从后座跳下来。他把车子停好指着我说:“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好奇害死猫你听说过吗?吃饭吃的好好的,你跟一个醉汉搭什么腔啊?”

  我一把拍开他指着我的手“你有病啊?你哪儿来这么大火气啊?真是莫名其妙!”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他推着车子在后面跟着,一言不发。

  回到刘家,我便收拾东西准备走。刘耀宗好劝歹劝,最后答应我再待半个月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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