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张弋阳,我们学校法学院的。

  他长相酷似陈冠希,身上的痞气也如出一辙,让人很难想到他是法学生。

  可他的在校成绩却很好,因为他家里经营着北京的一家高档律所,他也算是从小耳濡目染。

  但我听说,张弋阳和陈希瑶是死对头。

  我不知道他俩的纠葛,但张弋阳的出现还是帮了我大忙。

  警察很快就到了现场,在了解了现场情况,又看了张弋阳拍摄的视频后,果断决定将陈希瑶带回派出所。

  陈希瑶还想争辩,说我碎了的镯子就是拿玻璃充数的假货,可店老板却不乐意了,直接找来一群潘家园有头有脸的玩玉行家来做鉴定。

  最后得出了一个统一结论:

  这镯子品相之好,有钱都难求。

  这一下,警察更加重视起了她损害定责的问题。

  后来到了警局,我拒绝了私下和解,而因为她损害财物的金额过大,等待她的,除了赔偿,还有“看守所多日游”的体验卷。

  陈希瑶刚开始大哭大叫,还搬出了她爸爸,到后面发现这一套不管用,竟然开始求我,说那镯子她赔得起,让我和她私了。

  我摆开了她伸向我的手,淡淡的说:

  “很多事情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更何况,我也不缺钱。”

  “你别意气用事啊,你那个镯子应该是你家最值钱的东西了吧,小山沟里出来的人能多有钱,我现在赔给你钱,还能让你和家里人有个交代。”

  我对钱的确没什么概念,对于这种拿钱了事的行为更不理解,我索性没再和她多说话,在警方的案件记录上签了字,就要离开。

  刚走到警局门口,我的手就被突然出现的人牢牢拽住。

  是赵年归。

  他的面上都是不解:

  “柳万星,你那个镯子怎么会那么贵,那不是你高中时候就开始带的玻璃镯子吗?那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我和他分手以来,第一次单独的面对面,说实话,在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我的胸口还是一窒。

  但他一连串的问话太刺耳了,再联想到他今天的一举一动,我的恶心感又一次翻涌上来。

  我拼命忍住呕吐的冲动,回答道:

  “纠正一下,那是玻璃种的翡翠,不是玻璃。

  它是哪来的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就请放开我,你的...女朋友现在正在里面,快去见见吧,这可能是近期的最后一面了。”

  赵年归因为我的话,攥着我的手都忍不住用力。

  “柳万星,我认识你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你的心肠竟然这么狠呢,那是你的同学,你都不考虑她的档案会不会有污点,就拒绝了私下协商,你这是要把她往绝路逼!”

  我震惊了,一把甩开他的手:

  “赵年归,你够了,是她先打我的,是她损害了我的东西的,现在我用正当法律途径保护我自己的权益,你却说我心狠?

  也怪不得你俩能厮混到一起,真的是蛇鼠一窝!”

  眼看他还想上前,我狠狠地指着他:

  “这里可是警察局,今天你也伸手打我了,我的手背到现在都是红的,我不介意去做验伤,然后也告你一个故意伤害!”

  说完后,我转头就跑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而在这一刻,我胃里一直压抑的恶心再也忍不住了,俯身就吐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太恶心了,那样的人比垃圾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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