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人被泼了一身,立马哀嚎起来,可转头看到李婉婉抄起扫帚气势汹汹的走来,那人哪还敢再吱声,抱头往家跑去。
李婉婉冷眼看着那人落荒而逃,冷哼一声:“谁敢在村里胡说八道,看我不削了他皮炖汤喝!”
村里人被李婉婉的气势吓到了,参与八卦的村民们也心虚的转头就跑,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等李婉婉回到家,就见自家相公傻站在院子里,她担心吓着小奶狗了,于是笑吟吟的走过去:“相公,你刚刚说什么?娘子我没听清。”
洛卿尘哪还敢再提起那事,连忙摆手:“没,为夫没说话,你听错了。”
说完他就仓皇的进屋后,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李婉婉也跟着进去,正纳闷,自己没听错啊,就发现洛卿尘手中的书竟然是倒着的。
她不由得上前,刚探身过去,洛卿尘就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娘子,你要做什么?”
李婉婉笑着帮他把书反过来,洛卿尘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书,竟然连书都拿反了。
顿时他红着脸,局促不安的坐在那。
好在李婉婉也没在意,只是看了眼洛卿尘手中的书,心底有了计较。
隔天早上,洛卿尘没有偷懒,李婉婉一起,他也跟着起来,豆腐跟豆浆卖的很快,洛卿尘负责收钱,李婉婉装东西。
没一会,就全卖光了。
洛卿尘兴奋的扬了扬手中的钱袋:“娘子,今日有四百文!”
李婉婉点点头,看了眼洛卿尘,眸光里闪过一丝心疼。
可怜的小狼狗,还不知道自己被奸人所害,身中数毒,好些毒她都没办法解开。
因为这些毒全都融合在一起,会产生以毒攻毒效果的同时,也会演变出另一种毒素出来。
这也是李婉婉迄今为止,只敢给洛卿尘温和中药补体养生的原因,却迟迟没有开始解毒。
“相公,我要去县里一趟,去买些家用东西就回来,你在家温书吧。”
李婉婉说完,就走了,连村口的牛车都没舍得坐,徒步走了过去。
好在县城离这也不远,李婉婉到了县城,直奔书馆。
李婉婉识字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解毒书籍,她拿起一本毒经,朝着掌柜的扬了扬:“掌柜的,这本书怎么卖?”
掌柜的扫了一眼:“二十两。”
被价格给惊住了,李婉婉难掩惊讶的问道:“掌柜的,你这不坑人吗?区区一本书竟然卖出如此天价?”
掌柜的却朝她不屑一顾的笑了:“买不起你别买就是,这毒经孤本难求,你如若要便宜的,那边都是。”
说完他就不欲搭理她了,李婉婉捏紧手中的书,想到自己怀里只有的四百文,这还是今日卖豆腐所得的全部收入,却连这本书的零头都不够。
家中虽然还有谭秀儿赌输拿来的三十两纹银,可那是她想着建屋子的银子,万万不能动的。
于是对书价望而却步的李婉婉,只好放下那本书,转身走了出去。
可李婉婉一步三回头,不舍的就此错过,万一被他人买走了,那她还怎么救相公?
于是李婉婉又缓步进去,朝着掌柜的笑了笑:“掌柜的,二十两未免太贵了,能否便宜一些?我诚心想买的。”
“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你当这买菜呢?还讨价还价。”掌柜的不耐烦的驱赶她。
在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书馆也跟着沾光,从来都是一口价,容不得讨价还价之说。
李婉婉深知其中道理,只能无奈的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隔壁的医馆门口聚集了好些人,李婉婉好奇的凑过去,就看到一男子带着老母亲,在医馆门口哭嚎。
“我好端端的娘送来看病,可结果银子花了不说,娘却没了!你们医馆草菅人命,把我好好的娘都治死了,今儿个你们不给个说法,我就陪着我娘躺在这不走了。”
男子悲从中来,果真挨着老妇人躺了下来,医馆伙计见状,急忙跑进去:“范大夫,不好了,外面有人闹事,说我们医死人了。”
没一会,长须白眉的老者快步走了出来,看了眼地上的老人跟男子:“你是铁花村的村民?你娘确实在我这看病,可去的时候好好的,而且我那药方也没错,你且先起来,有事好好说不行吗?非得要闹腾才行?”
结果男子冲着那老者呸了一声:“你个草菅人命的东西,你记得我娘来看诊,你可是收了我们五两银子?可结果呢?我娘喝了一口药,人就没了,我不管,我娘就是你害死的!”
“杀人偿命,今日你赔我娘性命。”
见男子有理有据,范大夫也承认确实接收过老太太这患者,于是周围的群众们也都信以为真,对着范大夫指指点点。
“没想到杏春堂的大夫如此不靠谱?”
“钱花了,人也没了,难怪这兄弟来拿闹事,依我说,范大夫必须要给个说法才行。”
李婉婉朝前挤了挤,扬声喊道:“大家莫急着下定论,老太太还没死,只不过已经到了临死边缘罢了。”
随着她这一喊,众人惊呼,纷纷朝着地上的老人看去,只见老人胸口都没了动静,有胆大的上前探了探老人的鼻息,早已没有了呼吸。
“你个小娘子,胡说什么?这人明明没气了!”
就连老人儿子也一脸笃定:“俺娘在家就没气了,如何现在还没死?你不会是这杏春堂找来的帮手,趁机捣乱的吧?”
这么一说,众人看朝李婉婉的眼神里就满含凶意,仿佛只要找到证据,他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帮受害者家属把人抓起来,扭送去衙门。
李婉婉面对质疑,却不慌不乱的上前一步,对着老人的儿子问道:“你是当真孝顺,还是想借此捞钱?我说没死就是没死?亦或者你盼着她死不成?”
说完她没等男子反驳,蹲下身就握住老人的手腕把脉。
随即掀开老人的眼皮,发现瞳孔开始涣散,于是她转头看向老者:“范大夫,可否借银针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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