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想去看看,那是怎样一个女孩子,能轻而易举让我们八年的感情变质。

  直到现在,我仍不愿相信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我的少年。

  我狠狠擦了眼泪,顺着他的意跟他一起参加吴念一的生日宴会。

  3

  推开那扇门前,傅时延还紧紧牵着我的手。

  可当那个女孩亮晶晶而又直勾勾的眼神看过来时,他不自觉松了我的手。

  我孤身站在原地,

  他像是英雄一般从兜里掏出那辆粉色跑车钥匙,满眼笑意地告诉她:「念念,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似是万分惊喜,想伸出手去抱傅时延,却在即将触碰到时,用那湿漉漉的大眼睛怯生生朝我看来。

  「时延哥哥,我刚才想拥抱你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对我很好的哥哥,年年姐姐是不是会误会我们呀。」

  傅时延似是刚想起来我还傻站在这里,他看向女孩眼中似落非落的泪珠,眸中泛起抹不开的心疼。

  看向我时,他已没了表情,声音冷硬道:「年年,你能不能别多想,今天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我和念念只是好朋友,你一定要弄到大家都不好看吗?」

  我在这里站了将近五分钟,全程一言未发,看着我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演了一场浓情蜜意的戏,却被怪罪太不大度。

  我自认性子软,向来没什么脾气,这么多年来从未因为什么事生气。

  我一忍再忍,可下一瞬,吴念一端着一杯酒眼泪汪汪朝我走来。

  「年年姐姐,时延哥哥不是故意这么说你的,都是因为太心疼我了,我向你自罚一杯道歉好吗?」

  她拿着酒一饮而尽,而后直直看着我。

  可我酒精过敏,喝一小口都是会进医院的程度。

  这件事,只有傅时延知道。

  他是见过我酒精过敏时的症状的。

  那时他的公司刚上市,我被人灌酒不得不喝,严重到进了急救室。

  他大发雷霆,将甲方老总狠打了一顿,放下狠话说有他在,谁都别想给我灌酒。

  于是,我有些可悲地想:傅时延他会帮我挡酒的吧。

  他会的吧。

  他应该……会吧?

  我在心里不断祈祷着,酒杯迟迟未动,现场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眼前的小白花似乎又要哭出声,仿佛我不喝这杯酒,她就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抬眼,直直与傅时延那双如墨染的眸子对视。

  可他的眼里,竟满是失望。

  「沈年年,我从未想过你会变成现在这样,连喝一杯酒都不愿意,你就这么喜欢刁难别人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心脏骤然沉入谷底。

  眼眶无比酸涩,我压下心中苦楚,对他说:「好,我喝。」

  吴念一端给我的不是普通的啤酒,是度数很高的烈酒。

  我不管不顾,一饮而尽。

  而后干了平生最出格的一件事。

  在酒精在体内起效之前,我冲到酒桌前拿了两个杯子,将酒倒满,对着吴念一和傅时延直直淋了下去。

  而后将玻璃杯重重砸碎。

  在场一片尖叫声,玻璃碴子四散,傅时延下意识护住了吴念一,怒火冲天朝我看来。

  我强撑着身体哑声道:「这两杯酒当我赏你们的,今天我要是死了,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我摇摇欲坠,昏倒之前,我仍朦胧看见傅时延在轻声安抚吴念一。

  「没事的,她就是酒精过敏而已,她从小没人教养,就是个疯子。」

  多可笑啊,他什么都知道,装模作样爱了我八年,却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是啊,我就是个疯子,还是个瞎子。

  4

  酒精过敏导致休克,我在急诊室躺了不知多久才出来。

  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世界悄然无声。

  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准备出院的时候傅时延才推门而入。

  吴念一不在时,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游刃有余,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自然地递给我一束玫瑰,想过来吻我嘴角。

  我动作幅度有些大地躲开了他。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后柔声道:「好了年年,别生气了,我已经替你向念念道歉了,她不知道你酒精过敏,你也不该拿酒泼我们泄愤是不是?况且,我不知道你酒精过敏还是这么严重。」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这笑里,却溢满了苦涩。

  「傅时延,你还记得你因为我酒精过敏跟甲方打架吗。」

  「还记得你说一毕业就娶我吗。」

  「还记得周年纪念日吗?还记得我的愿望吗?还记得我的生理期吗?」

  我声线没有起伏,冷静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渐渐垂下了头,颤抖着想来握住我的手。

  他知道我说这些代表什么。

  我不等他回应,自顾自道:「你早就忘了,忘得彻底,我爱的不是你,是少年时期的傅时延,是全心全意爱我的傅时延。」

  他沉默良久,又回到了那副淡漠,凡事与我无关的样子。

  他仍想像以前那样拖着我,以为过两天我就会自己回去找他。

  「年年我们先不说了好吗,你先冷静一下,我送你回家。」

  也罢,住在一起这么久,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少。

  可我没想到,这竟是与他的最后一面。

  5

  车内气压很低,我能看出傅时延几次都欲言又止。

  可在看到我冷漠的表情和冰冷的眼神时,又默默闭上了嘴。

  这份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

  医院离家有点远,车子刚驶到郊区,他的手机铃声就开始嗡嗡作响。

  他挂断了两次,对方却仍不间断地打过来,似乎他不接就不会罢休。

  他转过头看了我好几眼,观察我的表情。

  看他这反应,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扭头看向窗外,下一瞬,电话里熟悉的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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