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卿看的津津有味,在晋王府里呆久了,每天不是见到墨庭烨那张冰冷的脸,就是遇到沈黛卿那张绿茶脸,她都看烦了。
还是大街上更有意思。
她和溶儿正走着,突然,迎面一个红衣女子正在和一旁的女子说话,没注意到前面有人,便和沈黛卿她们狠狠地撞了上去。
那红衣女子差点跌倒在地上,还是一旁的女子扶住了她,才免于出洋相。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沈黛卿,正准备出口责问,却在瞧见了眼前的人之后,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微笑。
沈黛卿皱起眉,半响之后,吐出一句,“抱歉”,而后准备与溶儿离开之时,却被那红衣女子叫住。
“站住,谁让你走了?”
沈黛卿沉默了下,转过身,纤眉微抬,不悦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一旁的溶儿认出了眼前的红衣女子便是之前同王妃发生过争执的沈凝霜的好闺蜜,广海瑶。于是赶紧压低声音,和沈黛卿说道:“王妃殿下,这个女人是广海瑶,是您的妹妹沈凝霜的好朋友。”
沈黛卿微微一想,想起沈凝霜的那张脸,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而后耐人寻味的看着眼前的广海瑶。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她讥讽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能指使我。”
说完,她就准备转身离开。沈凝霜的好友,她可懒得给好脸色。再者说,是那广海瑶不长眼睛,直接撞了上来,她也道了歉。
“沈黛卿,你对自己真是没有一点自觉。我要是你,长成这幅德行,就不好意思出门了。你倒是好,现在还好意思上大街,真不怕给沈家丢人,给晋王丢人啊。”
沈黛卿平静的哦了一声,而后黑白分明的眼睛,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来眼前的女子。长相倒是也说的过去,但是绝对算不上什么绝世的美女。就这样的一个女子,还学别人搞什么相貌焦虑,沈黛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说道:
“我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但这与我出门有什么关系?反倒是有些人,抨击别人长相之前,连对自己的最基本认识都没有。啧啧啧,广海瑶,我看你也不是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哪里有勇气说我啊?等你老了,估计还不如我呢。”
广海瑶听到这话,差一点晕厥过去,“沈黛卿,你就在这里强词夺理吧!我再怎么样,也比你一个丑八怪要好看!”
还说什么她老了不如她好看?
沈黛卿就是个丑八怪,老了也只会是一个更丑的丑八怪罢了!
一旁的千金小姐华诗文掩着嘴唇,讥讽的说道,“沈黛卿,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好意思来这里讥讽别人呢?就像海瑶说的那样,我要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出晋王府。”
沈黛卿这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华诗文的身上,她回忆了一下,这位华诗文也是京城之中的一个世家千金。
“只可惜,你这辈子也不会是我,恐怕也没什么福气,能成为王妃了。”
沈黛卿说着,抬起手,默不作声的抬起手,朝她们身上轻轻的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只是她动作很快,那些药粉又无色无味,广海瑶和华诗文甚至都没有注意。
华诗文不是嫡女,虽然是世家千金,但是肯定不会嫁给皇家的人。
这也是她的痛处。
沈黛卿一句狠话都没有说,就把他们两个人刺激的体无完肤。
或许是她们站在这里时间久了,引起了街边路人的围观。路人有人认出来那是广海瑶和华诗文,但是沈黛卿的脸被蒙住了,他们认不出。
就在此时,刚才沈黛卿洒在她们身上的药粉,起了作用。
广海瑶感觉全身上下,仿佛都被什么小虫子咬过了一般,奇痒无比。
她难受的使劲跺脚,但谁知越跺脚,脚心越痒。
而一旁的华诗文,显然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她已经忍受不住,开始抓耳挠腮起来。
围观的群众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这两个世家千金干嘛呢?在这里抓耳挠腮的,难道她们世家千金也不沐浴,都长虱子了?”
“是啊,是啊。你看她们在那里挠来挠去的,肯定是身上长了虫子。”
群众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广海瑶和华诗文的耳朵里。
她们脸色涨得通红,身体却还是止不住的痒,就真的好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
真是奇怪!她们可是天天焚香沐浴的,怎么可能会长这种东西呢?
沈黛卿轻飘飘的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丝笑意:“广海瑶,华诗文。我看你们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和我争吵,反倒是应该回家,好好洗个澡吧?”
她往前走了几步,轻轻的嗅了一口,然后又赶紧抬手,掩住自己的口鼻,声音闷闷的,“这味道,可不该是一个世家千金小姐该有的,多少天没沐浴了?”
旁边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广海瑶气的咬牙切齿,脸色涨的和猪肝色一样,但又说不过沈黛卿,而且她现在痒的几乎快要无法忍耐,狠狠地瞪了一眼沈黛卿,“你给我等着!”
然后她与华诗文一起,两个人落荒而逃,再也没有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
溶儿望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忍不住轻轻的嗤笑起来,王妃可真有本事,竟然能把那两个人都给气跑。
沈黛卿收回视线,“好了,我们继续去御春堂吧。”
溶儿点点头:“好的!”
沈黛卿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刚才戏弄华诗文广海瑶的一幕,被一旁经过的一辆马车上的女子看到了。
此女容貌沉鱼落雁,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柔情似水。她放下帘子,眼底闪过了一丝深思。
“公主殿下,您可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旁的嬷嬷见到韫容公主眸子微垂,似乎正在思考,就轻声地问道。
原来此女便是韫容公主,当今三皇子蜀王的同胞妹妹,陛下唯一的女儿,格外受宠。
“陈嬷嬷,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女子罢了。”韫容公主轻轻的说道,“叫马车继续走吧,我们还是赶紧去御春堂为紧。”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止不住的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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