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愣,“王妃,王爷让我们把您关到柴房里,可没有让我们给您准备这些东西。”
沈黛卿说:“王爷为何把我关到柴房?因为我的屋子里藏了一个巫蛊娃娃。这么严重的事情,王爷没有休了我,而是仅仅把我关到柴房里,你们难道还没有明白王爷的用意?”
她意味深长地道,“我在王爷的心里,可比你们想象中要重要的多。”
护卫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看了一会儿。
沈黛卿的话,有几分道理。
巫蛊之物,没有主子能容忍这玩意。
王爷竟然没有将王妃直接赶出王府,果然还是王妃在王爷心中有一席之地。
只是王爷这口味,还真是有些让人不敢苟同。王妃这个长相,怎么看也不是能让人怜香惜玉的吧。
护卫按照沈黛卿的要求,送来了被子和枕头。
沈黛卿干脆就睡在地上,格外惬意。
……
徐怜卿回去以后,气愤不已。
若是沈黛卿一直留在王府上,她便一日成为王妃无望。
她陪在墨霆烨身边这么多年,本来可以成为王妃,半路却突然杀出来一个沈黛卿。
如此丑女,凭什么留在王爷身边?
徐怜卿气不过,从床上起身,愤愤地离开屋子。
婆子:“徐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去柴房!”徐怜卿冷着道。
柴房门口,几个护卫看到苏怜卿,朝她行了一个礼。
“沈黛卿呢?还在里面?”她问。
护卫道:“自然。王爷的吩咐,我们自然不敢违抗。”
“那好,我现在要有事要同沈黛卿讲,你们先下去吧。”
护卫想,徐怜卿也算是王府的半个女主子,此次王妃若是失势了,到时候王府怕是要成为苏怜卿的,于是便让她进去了。
柴房里,沈黛卿听到门开了,起身,慵懒地看了一眼门口。
瞧见是徐怜卿,有些兴致缺缺,重新躺了回去。
徐怜卿气不过,冷嗤了一声,“王妃如今住在这柴房里,也不知有没有好好反省。”
“这柴房也挺好的,有褥子,有被子,还有枕头。每日也不会有人来烦我,倒是惬意。”
沈黛卿随意地说着,仿佛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徐怜卿哼了一声:“沈黛卿,你就继续倔吧。舒舒服服亮亮堂堂的屋子,难道不比这柴房好?瞧瞧你这落魄的样子,今日早上拦着我的人,不能进你的屋子的时候,你还是那般高高在上,可现在呢?甚至连王府上的下人都不如!”
沈黛卿沉默了片刻,她抬起手,捏住鼻子。
手做小扇子一般,在鼻子旁边扇了扇。
“沈黛卿,你这是又在做什么?”徐怜卿问。
沈黛卿甚至懒得看她一眼,“这里有人放了个屁,太臭了,你闻不到吗?”
徐怜卿的脸色顿时一边。
这女人是在说刚才她说的话是在放屁,臭到她了吗?
徐怜卿感觉自己遭受到了侮辱。
她冷嗤了一声,“沈黛卿,你就继续倔吧!你想在柴房里呆着,那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吧。”
沈黛卿抬起手,手上飞过一根银针。
徐怜卿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一疼,但是她见自己的胳膊上什么也没有,便没有在意。
在她没有留意到的地方,沈黛卿利用透明的丝线,将那根银针收了回来,而后不动声色地放到了远处。
徐怜卿瞪了她一眼,“真是个脏地方,估计有什么虫子。沈黛卿,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说完,她离开了柴房,却没有注意到沈黛卿唇角那一抹笑意。
……
墨霆烨的屋子里。
“她在柴房里怎么样?”
暗卫出来,礼貌地回答道:“回王爷,王妃让人将褥子、被子还有枕头,都送到了柴房里,现在在柴房里过的还挺惬意。”
墨霆烨唇角微抿,半响后,他淡道:“让人将晚膳都送过去,如果她有什么其他要求,满足她便是。”
暗卫道:“是。”
根本看不出来王爷这是生气了。
难道王爷并没有因为巫蛊之物而生王妃的气?
……
次日,一大早。
徐怜卿就全身瘙痒的几乎快要晕过去。
她沐浴完之后,还是觉得全身都痒的,甚至挠出了血,手臂上留下了好几道明显的血痕。
“昨天晚上,屋子里难道是进了蚊子吗?”她怒斥婆子。
婆子说道:“回小姐,昨日晚上有驱蚊效果的香都点上了,不可能是蚊子。”
“若不是蚊子,那就是其他虫子!我现在全身都是痒的!”
徐怜卿说着,又觉得脸痒极了,她恨不得用力地挠自己的脸,但是又怕指甲太锋利,挠破自己的脸,毁了容,办成沈黛卿那样,于是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没过多久,她的小腹传来一阵剧痛。
徐怜卿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冷汗。
“叫大夫,赶紧去叫大夫来!”
徐怜卿全身止不住的痒,小腹剧痛。
婆子见状,赶紧让丫鬟伺候着,然后去找王府的大夫过来。
徐怜卿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身体都动弹不得。
好疼,好疼——
她昨天也没有吃坏肚子,怎么会肚子疼?
而且全身的痒,即使用手挠也止不住,“大夫呢,大夫呢!快一点啊——你们要我死吗?”
徐怜卿声音颤抖着,她几乎快要被身上的痛苦逼疯。
“徐小姐,您多等一会儿,陈婆子已经去叫大夫了。”
“咳咳——”徐怜卿剧烈的狂咳。
一旁的小丫鬟,急忙端着水过来,苏怜卿一把将水给打翻,几滴鲜红色的血,落在了地上。
“徐小姐,您这是咳血了!”
小丫鬟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咳血一般都是疾病或者重病才会有的,普通人伤风感冒,才不会咳血。
徐怜卿眼睛狠戾地瞪了过去:“闭嘴。”
她拿起手帕,擦了一下唇角,“给我去催大夫!”
……
大夫来到房间里,丫鬟搬来个椅子,伺候他坐下。
徐怜卿此时已经吐了好几次血,唇角都粘着暗红的血迹。
手臂上也有几道划痕,实在是太痒了,她忍不住,就挠破了。
大夫见她如此狼狈,定气凝神,然后开始为苏怜卿诊脉。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徐怜卿的脉象太奇怪了,这不像是得了重病啊。
“大夫,怎么样?”徐怜卿艰难地起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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