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任嘉斐开心得跟什么似的,飞速跳下马车。时睿苏跟在后面,摇着扇面。他看着任嘉斐欢快的背影,少女的走姿是踮着脚尖的,看得出来心情愉悦。

  他快步跟上,突然牵住了任嘉斐的手。

  任嘉斐猛然回头,撞进男人怀中。

  “小心。”

  路上时不时就有马车飞疾而去,很容易被撞翻。

  时睿苏身上冷冽的香气扑鼻而来,任嘉斐很喜欢这种淡淡的冷香味,忍不住多闻了两口。

  然后,头顶就传来时睿苏疑惑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闻啊!你身上真香,比我还香。你用的什么香粉?”

  时睿苏:“……本侯从来不用什么香粉。”他的手被任嘉斐抓起来,再次仔细的闻了一下。任嘉斐的鼻尖从他手背上擦过,像是被火烫了一下,猝不及防。

  “那你是天生就自带香气?!”任嘉斐惊奇,世上居然还有这种神奇的体质。时睿苏脸上已经多了两团红晕,不自在的收回手。他从未跟女子这样近距离接触过。

  “继续走吧。”他未曾想过女子的柔荑,竟那般温暖柔软。

  “侯爷,半个时辰时间已到。”旁边的守卫晋南提醒。

  时睿苏笑容晏晏。

  晋南以为自己看错了……自家这位侯爷从不轻易露笑,外人更道是木楞子一个。

  这一笑,犹如万年铁树开花。

  “多派些人手跟着。”

  “是。”

  看样子,侯爷在纵容王妃。晋南心中感慨,成了婚的男子就是不一样,貌似比之前更有人情味了。

  时睿苏快速跟上任嘉斐的脚步,一把牵住她的手。被人流推着走的任嘉斐感到一股暖意,回眸,时睿苏长发如墨,沉声道:“不要走太远,就在附近逛逛。”

  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快走到城门口了。

  任嘉斐玩得不亦乐乎,毕竟这样的热闹光景以前只能在电视机上看见。传说中的盛世不夜天,便是这样了吧?

  “侯爷侯爷!你快抬头看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清奇的事,任嘉斐摇动时睿苏的手臂。墨蓝色的天空中,数百盏孔明灯飞升上空,将夜幕点缀得如同白昼。

  真好看啊。

  任嘉斐仰望天际,清眸潋滟。时睿苏不知道是在看灯火,还是在看她。

  “侯爷,我们买一个吧。”

  “好。”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响起尖叫声。

  拔剑声骤起!

  数道黑色人影从天而降,持着铮铮雪亮的铁剑从人群刺出,剑锋凛冽,杵着任嘉斐的眸子袭来!

  危急情况下,人的本能会愣住。任嘉斐死死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入时睿苏怀中。

  “晋南,护好王妃。”

  时睿苏拔出身旁守卫的佩刀,与四五名刺客打得火热。任嘉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们快去帮他。”

  “我们奉命保护王妃。”

  任嘉斐心里焦急,同时不忘猜想这帮人的来头,看功夫,跟那晚单独刺杀她的人不同。

  应该是两拨人?这次的刺客们明显冲着时睿苏来的。

  看来侯爷在京城里的仇家挺多的。

  可双拳难敌四手,打得久了,对方人数越来越多。眼见都不是办法,任嘉斐催促身边的守卫上去保护时睿苏。谁知道,这群守卫跟故障了一样,执拗的听从时睿苏命令,对她寸步不离。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任嘉斐双手握住晋南的佩剑,用力一拔,六斤二两重,她需得两只手才能抬起。虽然笨拙,但好歹有体育的基础在,所以还是能轻易的挥出两剑。

  “你来干什么?”时睿苏陡然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任嘉斐目光盈盈,“来帮侯爷的。”

  “……胡闹,回去。”刀剑无眼,她又是个弱女子,不说受伤,若是吓着了也不好。

  任嘉斐早就先他一步,一脚踹开眼前的杀手,借力,将长剑刺入刺客的腹部。

  鲜血猛地溢出,任嘉斐用力眨了眨眼,捅人和杀鸡的感觉不一样,她完全是凭借本能。

  倒在地上的此刻圆目怒睁,仿佛不甘心是被任嘉斐杀死。任嘉斐讪讪地笑:“真抱歉啊这位大哥……你趁早去投胎吧。”

  说罢,将佩剑拔起,瞥见守卫们都涌上来,和刺客扭打成一团。而时睿苏,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她。

  普通女子看到刚才那一幕,早就吓得晕厥过去,哪还敢握剑杀人?

  而任嘉斐脑海中一阵风暴,左思右想要怎么跟时睿苏解释这件事。

  “我以前在家杀过鸡。”

  时睿苏皱了皱眉:“用长剑?”

  编一个谎言,就得用无数谎言去圆。

  任嘉斐迅速瞥了剑,点点头:“是,是啊,我家画风清奇。”

  时睿苏姑且信了。

  回到府里,任嘉斐心情已经平静过来。她猜想是因为时睿苏在朝政上得罪了人,才遭此暗害。

  “侯爷,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晋南轻咳两声,任嘉斐着了眨眼:“怎么了?”

  “无妨,”时睿苏放下茶盏,“本侯在京城仇家众多,被刺杀是家常便饭。”

  任嘉斐一口茶水喷出来,晋南心想幸好自己眼疾手快挡住,不然脸就遭殃!

  “家常便饭?!”

  “嗯。”

  时睿苏的表情何其的云淡风轻。

  “侯爷,我后悔嫁给你了。”

  晋南:“……”这位王妃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竟敢这么跟侯爷说话。

  可时睿苏并没有生气,毕竟她是女子,害怕很正常。

  “开玩笑的啦。”任嘉斐唇瓣的笑意一寸一寸加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晋南:“……”活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胆大妄为的女子。

  “晋南,你先下去。”

  “是。”

  任嘉斐毫无后怕的样子,坐下来后,开始剥橘子吃,分了一半给时睿苏。

  “侯爷得想个办法反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任嘉斐将橘子都塞进嘴里,继续说:“跟侯爷仇恨最大的便是昌平侯,今晚极有可能是他派人动手杀你。他想要你的命,夺你兵权,最后争夺皇位。”

  时睿苏凝眸看她:“谁教的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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