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绮瑶无视她的嘲讽,缓步的移开了一些距离。
这云姨娘似乎有些热情的过了头,还让她有些不适应,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现在越发好奇云姨娘想要做些什么。
“都别在这站着了,绮瑶啊,走,今天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肴,雪柔,多照顾着云小姐。”
云姨娘熟络的靠近陆绮瑶,好似平时她们的关系有多亲近一样,陆绮瑶任由她拉着,进到正厅,菜香味远远的就传了出来。
下人们退到一边,云姨娘拉着陆绮瑶坐下,纵使再讨厌陆绮瑶,可在这陆府,元恋恋最熟悉的还是她,思索再三还是坐在了她的身边。
转身,陆守正也来到了正厅。
“老爷,您来了。”
云姨娘起身扶着陆守正坐下,对于这个女儿,他看都未看一眼。
“元小姐此次来,陆府不胜荣幸,赶着元小姐赏脸。”
他一副迎合模样,笑的合不拢嘴,转头看到陆绮瑶脸就沉了下来,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元恋恋暗自偷笑,礼貌的回礼。
“您言重了,雪柔相邀,都是姐妹,自没有不来的道理。”
餐桌上,陆守正不停的阿谀奉承,云姨娘倒是紧着给陆绮瑶碗里夹菜,就好像生怕她吃不饱一般。
“绮瑶啊,我听说昨日太后召你进宫了?”
唠了几句家常,云姨娘绕来绕去终是说到了正题。
陆绮瑶唇角微勾,果然,终是藏不住了,原来叫她回来是因为这事。
她不紧不慢的擦着嘴角,喝了一口杯盏中的茶水。
“是,姨娘想问什么问便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陆绮瑶笑意未达眼底,云姨娘自以为她是挑衅,脸色变了又变,一时有些下不来台面。
“绮瑶,你这话是怎说的,姨娘这也是关心你,你这说的好像我是故意一般,这有些伤姨娘的心了。”
云姨娘篡着手帕,擦了擦那莫须有的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倒是让众人觉得这陆绮瑶做错了一般。
陆绮瑶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这云姨娘的演技还真是炉火纯青,放在现代不去演戏可真是可惜这才是一身戏骨。
“云姨娘,我只是说了句实话罢了,你不必如此装腔作势,你叫我回来,恐怕不是家宴,只是想探探我的口风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陆绮瑶直接拆穿了云姨娘的想法,霎时间,云姨娘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白。
“我…我…哎呀,老爷,我这真是好心被当了驴肝肺呀。”
云姨娘一个猛扎就扑进了陆守正的怀里,那抽泣的声音听的人心烦,陆绮瑶烦躁的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抹厌烦。
陆雪柔趁此挖苦。
“哎,有些人啊,就是没办法让人对她好,整天没规没矩,属实也是丢了陆府的脸面。”
“啧?妹妹这意思,是给陆府长脸了不成?还是说妹妹一直以骗婚为荣?嗯?”
陆绮瑶轻笑的声音中隐隐透着几分嘲讽,她淡淡的目光扫视在陆雪柔脸上,陆雪柔腾的一下起身。
“你…你…”
“我什么?”
陆绮瑶挑了挑眉,陆雪柔气的说不出话,元恋恋见此,自是偏向陆雪柔一些。
“陆绮瑶,那事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你现在不也不想嫁给七皇子,也没必要咄咄逼人。”
元恋恋微微蹙眉,她如此帮腔作势,陆绮瑶倒是成了众矢之首。
“呵…”
陆绮瑶轻笑了一声并未言语,这一声笑却惹怒了陆守正。
“你笑什么?你身为陆府堂堂嫡女,对于娘不尊不敬,对妹妹咄咄逼人,我陆家就是教你如此规矩的吗?
陆绮瑶,如果不是你,雪柔又怎会与七皇子发生不快,我在朝廷又怎会被七皇子的人为难,你身为陆家人,就应该处处为陆家着想,否则陆家要你何用?”
陆守正怒然拍桌,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属实有些好笑。
陆绮瑶收敛了笑意,周身多了几分寒气。
“先不是七皇子的事与我无关,就算与我有关,这也牵扯不到陆雪柔的身上。
不管我的身份如何,我有我的立场,自是不会偏袒或者偏向任何人,父亲在朝中被为难,也是因为自身的问题,不是阿谀奉承就可以迎来人心。
如今朝中并不稳定,也希望父亲不要参与党派之争,惹来杀身之祸,到时牵连到我就不好了。”
陆绮瑶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让整个厅堂的人都可以听见,她话中带了丝警告的味道,陆守正怒然起身,抬手就给了陆绮瑶一巴掌。
“啪”的一声,就连元恋恋都吓了一跳。
看这架势,陆守正对陆绮瑶可没有任何怜悯之情,这其他人对陆绮瑶更是针对。
“你个不孝女,竟敢如此顶撞于我,怎的现在有王爷撑腰就无视陆家了吗?别忘了,这才是你的本家,我是你的父亲,你这是大逆不道!”
陆守正拍着桌前,手掌与桌面之间不断的发出巨响,彰显着他的怒气。
陆绮瑶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父亲?大逆不道?当初原主被欺负直到死亡的时候,那个时候怎么不想起自己是个父亲?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就大逆不道,那陆守正的对原主的态度岂不是为父不尊?
“可笑,作为父亲,你都可以让我妹妹顶替我的身份嫁人,置我的生死于不顾,现在还要在我在我这里谈论大逆不道吗?”
陆绮瑶声线骤冷,周深的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她身上的威压吓的云姨娘和陆雪柔浑身一抖。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你!”
陆守正抬手还想去打,元恋恋一惊,拉开了陆绮瑶,陆守正的手落了空。
“你在王府和我说话时的气势呢?怎的到了这儿就不知道躲了?”
陆绮瑶现在在摄政王府,怎么说一半也算是摄政王府的人,她自是不能看着他在这里活生生的受欺负,这也关乎到了摄政王府的脸面。
“陆老爷,陆绮瑶的话也是为了您好,纵然我说她咄咄逼人,可当初替嫁之事属实是你陆府之错,怎的也怪不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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