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砍死那对狗男女固然简单。
同时,我也要承受牢狱之灾。
我要让阿雪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包括她的奸夫。
我高价请了一个侦探帮我调查。
调查的结果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我近出乎冷静的看下来。
我请的那位高价侦探不止侦查技术好,就连调查报告的文笔都堪比高考满分作文。
短短几百字,就把我衬托成大怨种。
一页一页翻着,原来奸夫是阿雪的初恋,他们两个这些年里一直纠缠没有分开过,和我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我的钱。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我头上是否有一片茂盛的绿草原。
我偷偷从亮亮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打算拿去做DNA检查。
“爸爸,你干嘛要拔我的头发,很痛耶。”亮亮吃痛的捂着头,满脸的不开心。
我看着眼前可能是我的儿子,也可能是我戴绿帽子的证据。
我努力从亮亮的脸上寻找相似我的证据,但越看越像那个奸夫。
这让我想起网上很流行的那句话,虽然孩子不是你的,但老婆是你的。
但显而易见两个都不是我的。
我顾不上疑神疑鬼,抓紧拿着从亮亮头上拔下来新鲜热乎的头发拿去送检,也就没顾得上亮亮去找阿雪告状。
我又花了高价加速DNA检测报告出的速度,因为一般都是七个工作日才会出结果。
在化验室门口等的时候,我仿佛回到了八年前阿雪在产房生亮亮,我在门外等着的那种焦急,迫不及待的心情。
当报告拿在手上,还能感受到那薄薄的一张纸刚从打印机出来滚烫的温度。
我犹豫了很久,在门口来回踱步,就连检测的工作人员都要下班了,我还是不敢打开看。
最后还是帮我做DNA检测的陈科长看不下去,夺走报告单,帮我打开看,念出结果。
听到结果后,我瘫坐在地上,止不住的摇头苦笑。
路过的工作人员了然地看着我瘫坐在地上,小声嘀咕着:“又是被逼疯的一个,可怜哦。”
我失魂落魄走在街上,别人都说孩子不一定是你的,但是老婆是你的啊。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两个都不是我的。
我一直在街上徘徊走到了半夜,内心思索了无数次。
我是一刀砍死那对狗男女一家子,还是应该收集阿雪出轨证据让她净身出户。
要是和阿雪离婚,离婚的原因被人知道,有钱人的圈子任何消息都是传的很快,我被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我岂不是要被人到处嘲笑。
我是忍,还是心一狠离婚。
我脑子里犹如天人大战了几百回合。
由于想的太过入神,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一辆车子紧紧跟着我身后。
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已经被车子撞飞。
撞飞落在地上后,我感到身上各处部位传来的抓心挠肺的痛感,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头一歪狠狠盯着那个把我撞飞的人。
那颗光头卤蛋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翻山倒海的记忆冲入我的脑海,我都回想起来了。
我还没向这对狗男女下手,他们却已经迫不及待了。
光头抱起亮亮,连亲了好几口,惹得亮亮哈哈大笑,“爸爸,我痒,别亲我了。”
亮亮因为怕痒而笑的十分夸张,唇角溢出深深的酒窝,而酒窝的弧度恰好与光头的酒窝如出一辙。
阿雪看着这一幕,眼睛笑成两个弯弯的月牙儿,揉着亮亮的头发,“今晚给亮亮记一功,要是没有亮亮过来和我说张建民莫名其妙拔了他的头发,我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发现亮亮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要是去做了DNA检查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存在。”
光头毫不在意的说道:“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只是一具尸体,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然后又调侃着说道:“看来雪雪你的温柔乡还不够让张建民沉沦啊。”
阿雪嘟着嘴巴反驳说:“怎么,你这是嫌弃我了?”
亮亮缠着阿雪,“妈妈,我都是看电视剧才懂做DNA检查要拔头发,DNA检查就是检查我是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所以以后要让我多看电视才可以,不能不让我看。”
原来是亮亮告的状,我这一辈子就毁在了我“亲生”儿子身上。
后面就是那对狗男女赶亮亮去一楼客厅看电视,他们则在我的房间里大战了几百回合。
在这期间,我努力回想电视剧和电影里厉鬼都是怎么用自己的鬼力害人。
做人没杀死他们,做鬼了我还怕什么。
然后电影终究只是电影,被害死的人怨气缠身化为厉鬼,成功报仇雪恨。
现实里被人害死,只能当一个“跳脚”鬼。
看着那对狗男女每天在我眼前上演激情画面,我不断跳脚又无能为力。
我就这样作为一只“跳脚”鬼看着他们用着我留下来的遗产活的悠然自得,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我被光头撞死,光头用我的遗产,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了个替罪羔羊司机,帮光头脱身,罪名是酒驾。
我那含辛茹苦养我长大的父母因为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很快就撒手人寰。
他们死前还惦记着亮亮,嘱托阿雪一定要好好照顾亮亮,亮亮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留下的骨血。
多么可笑,我的父母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视之为珍宝对待的亲孙子只是个杂种。
我的死一半都是亮亮亲手造成。
如果,如果,我的人生可以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让这对狗男女,甚至是亮亮好过。
我要让他们活的生不如死。
“建民,你快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睛,看到是阿雪。
我猛的一个起身,迅速完成起身下床一系列动作,甚至还有些吓到了阿雪。
阿雪不解地看着我,“建民,你怎么了?平时叫你起床你都要磨蹭半天,今天起的有点快。”
我不是变成鬼了吗?阿雪怎么能看到我,还对我这么亲昵,我都已经是鬼,看到我她不应该是吓一大跳。
这时候,我手机闹钟铃声响起,我下意识伸手去按掉闹铃。
无意间瞄到手机屏幕的时间,2021年12月30日。
竟然是我死前一年的时间,我激动地跳了起来。
作为鬼我跳脚无数回,都不会感受到地面硬实的触感。
现在我重生了,我是正常的有体温的人类了,我跳地就跟个疯子一样,原来能在地面上回弹得跳是这么爽。
阿雪瞪大着双眼,活见鬼一样,她可不是活见鬼嘛。
不对,我会不会是在做梦,我可能根本没重生。
为了验证猜想,我狠狠捏了一把阿雪脸上的肉。
“痛吗?”
“痛。”阿雪愣愣得只顾得上点头。
听到阿雪说痛,我就放心了,这肯定不是梦。
现在关键是在于我到底是重生了,还是我是庄周梦蝶。
想要验证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给亮亮做一次DNA检测。
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趁亮亮睡的很深的时候,从他头上拔下来。
不要问为什么不从梳子上拔,因为带毛囊的头发做检测更准确。
这次我还是花了高价加速报告出来的时间。
滚烫的报告单再次递到手上,就和梦中的那张报告单一样的温度。
这次我很果决,一接到报告单,自己选择打开来看。
我轻车熟路眼睛扫描到数字那块。
呵,符合率为百分之0,亮亮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不是做了一场梦,我是真的重生了。
也许是上辈子的阴影,当我这次走出化验所的大门,我立马开车回家,不在大街上游荡。
回到别墅,指纹识别打开家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阿雪看我回家,笑脸盈盈说:“回来的真是准时,亮亮快给你爸爸拿碗筷吃饭了。”
“马上去。”亮亮轻快应下,一溜烟跑去厨房拿碗筷给我。
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我差点就以为是自己脑子有病,我怎么可以怀疑阿雪出轨,亮亮不是我的亲儿子。
我有无数的话想质问阿雪,我对你这么好,这么信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无数想说的话最后堵在喉咙口。
第二天我联系了上辈子请过的的侦探,仔细调查光头的来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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