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不止头疼、身体也像被揍了一顿。我难受得不行,扭头瞧见床头柜上那块腕表时,所有的难受瞬间烟消云散。
贺以正来了!
做足了思想准备,我推开房门走出去。
果然!
贺以正穿着一件白色浴袍站在落地窗前,一手夹着烟、一手接着电话。他是烟嗓,纯正的英文从他的唇舌间蹦出来,格外地嗡沉动人。
见我傻站在那里,他指了指一侧的茶几。
茶几上放着块草莓蛋糕。
虽然肚子里腻得要命,但不敢驳了他的好意,只得走上去有一勺没一勺地吃起来。贺以正掐灭了烟头,挂了电话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看着我。
我被盯得头皮发麻,一口也吃不下了。
为了缓解这股压迫的气息,我问他:“你怎么来S市了?”
贺以正说:“有点事,经过。”
他不是本地人,会经常往返各处。
贺以正不喜欢住酒店,为了落脚方便会在常去的城市购置房产。
我现在住的这套鸟瞰江景的大平层就是他的,我属于租客。他出手阔绰,但我并不清楚他具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产业广泛。
连我工作的会所,幕后的大老板也是他。用小言故事的说法,贺以正就是个权财皆有的霸道总裁。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庄园里的员工说的。
他突然问:“被打了?”
昨晚的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心里虽然觉得发毛,我的脸上还是扬着笑:“贺先生神通广大,什么也瞒不住你。”
“这种人直接轰出去。”贺以正歪头端倪着我,讥诮道:“许宝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流氓也当祖宗。”
我撇嘴,心里直翻白眼。
我说:“酒庄最近产量不高,难得有客户上门,可不得拿他们当祖宗供着,赚几个钱不容易啊。”
“要多少?”
贺以正轻哼了声。
金主开口支援,我乐得赶紧走上去给他捏肩捶腿,“客人反映庄里的菜不好吃,我打算换几个厨子。您看着给资金,我一定好好运转。”
“嗯。”
我看他给秘书发了条消息,转账的金额相当可观,不由高兴地开起玩笑:“贺先生出手真阔呀,我都想嫁给你了。”
“好啊。”
没想到他会答应,我一时忘记掩盖表情,惊惶地看向他。
贺以正逐渐皱眉,尔后冷笑起来,没轻没重地拍了拍我的脸:“不该想的,不要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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