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脸没皮地学着邻国北原小女子那一套,将自己的闺名「梓安」二字,歪歪扭扭的绣在荷包里硬塞给宋湛。
谁知宋湛少时就去过北原,他知道这是女子在向男子表达情意。
若是男子也心悦女子,便可窥探女子藏在荷包中的小字。喻示着他将是除了双亲之外,与女子最亲近的人。
我将错就错,勾住他的下巴调侃道:「原来宋郎看过本王的荷包啊?」
宋湛别开脸,无情地回答:「看了。但仅仅是因为好奇,你缝的荷包和那些北原女子赠我的荷包有何不同。」
「赐教,有何不同?」
「呵呵,人家缝的是荷包,你缝的是荷包蛋。」宋湛冷笑一声,就差不能当场给我两下白眼。
我就说吧,宋湛他嫌恶我都来不及。他是绝不会像宋太傅说的那样,自愿嫁进王府的。
除非其中有诈。
我看了眼门上那道影子,那是跟随宋湛一起嫁进来的陪嫁侍童。名叫莲墨,年岁和岐阳相仿,却比岐阳老陈稳重许多。
我再度看向宋湛时,他朝我点了点头。
我了然地回了他一个微笑,宋湛那如玉的脸上立刻就飞上两抹红晕,煞是好看。
我走过去,挑开他身上最后一件衣裳的玉带,目光暧昧地流连于八块腹肌,感慨:「宋小郎君这体魄,真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
宋湛大声骂我:「臭不要脸的。」
「没规矩的贱人!」
我马上赏了他一巴掌。接着,我甩开长鞭,逼近宋湛。
房内不断传出的打骂声,终于令门外那抹紧绷的背影有了一丝松懈。
后半夜,轮到椿秀执夜。莲墨下去后,我累的直接瘫在了床上。
宋湛看着那替他挨打的猪皮桩子,趁机嘲笑我:「大王体力挺一般啊。」
我听了,当即就将他摁在了床上。
我本想似从前那般,恶狠狠轻薄他一番。但看着他脸上那道鲜红的掌印,终究是心疼地抱住了他。
我附耳小声问他:「今晚我们要假戏真做吗?」
宋湛心跳的很快,却仍嘴硬:「大王不敢了?摄政王不是一向色胆包天。」
居然敢激将我。
我张嘴咬住他雪白兀立的喉结,他发出一声闷哼,指节分明的双手顷刻陷进大红色的锦被中。
亲吻间,我的袖袍故意拂过他的下摆。
「宋郎浑身上下,不会只有嘴巴最硬吧?」
我出身将门,区区激将法,谁不会?
宋湛果然中计,他长眉一皱,带着深沉怒意将我扯进了他怀里……
那晚,他总共唤了我三十一声「梓安」。声声动情。
事后我问他在北原国的时候,是不是真收了其他女人的荷包。
他紧抱着我,说:「不仅没收,我还告诉她们,我此生只爱针脚歪的跟狗啃似的荷包。」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王不是早就知道。」宋湛勾起唇角,贴着我的耳朵温声道:「我非梓安不可。」
我听后,耳朵滚烫,一张脸也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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