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府世子力排众议,不顾母亲反对迎我入门。
我低调行事安分守己等来的却是容貌被毁、新人入府。
后来我将他踩在脚下,
「怎么?你当初欺辱我阿姐时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日吗?」
正文:
1
「听说了吗?这镇国府家的世子竟要娶个妓子做妾。」
「这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在府里当差的表兄说镇国夫人可是发了好大的火呢。」
京城因顾珏向我提亲之事闹得风云纷呈,故事主人公却在醉仙楼搂着我好不快哉。
我轻轻靠在顾珏的胸膛,将手中的葡萄慢慢放到他嘴里,「公子何苦为了我惹得这么大流言?」
顾珏微微一笑,低头含住葡萄,「那都是鸢娘值得。」
汁水顺着指甲流下来,弄得满手黏腻。
顾珏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游走着。
「讨厌。」
虽是这么说着,我的手却也是攀上他的脖子,嘴唇轻轻贴着他的耳朵,「顾珏,你会将我从这里赎出去的,对吗?」
顾珏的呼吸变得沉重,我眼睛一转,对上他充满情欲的眸子。
他一把将我抱起就要往床边走去,我急忙拍拍他,「珏郎着急些什么?等到我们大婚那日可好?」
「我可是还是个清白姑娘。如此一来把我当做什么了?」
我将头一扭,装作生气。
老鸨说,男人最喜欢得不到的,尤其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子弟。
果真是如此,
顾珏连忙将我放下解释,「好好好,一切都听鸢娘的。」
「时辰不早了,奴家要下去弹琴了。」
我垂着眼睛,语气低落。
我虽是个清倌不陪客,但到时辰还是要下去弹琴。
「这老鸨怎回事?明知道你是我的人,还让你出去?」
我抓着帕子的手紧紧攥了攥,「只我身在这青楼一日,便要为其谋利,珏郎何不懂其意?」
「鸢娘放心,我定会早日迎你过府。」
眼前人温文尔雅目光炯炯,一般娘子怕是早就沉在这如水春波中。
我转过身眼神却逐渐冰冷,我倒要看你这面具何时能掉下来。
他不愿处在风口中心的我过多暴露,那我便偏要抛头露面。
顾珏,我倒要看看你何时让我入侯府。
演奏完毕,我转转发酸的手腕徐徐伏身,而后下台。
台侧的老鸨攥着帕子拉住我,「不是让你不上台了?」
我只是摇摇头,「阿妈,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老鸨名唤丽娘,掌管醉仙楼。
丽娘犹豫着点点头,抓住我的手,「阿姝,这太冒险了。」
我轻轻拍拍她,「我必须这么做,以后莫要唤我阿姝了。」
「你这孩子…」
丽娘的叹息慢慢消失在耳后。
她不明白,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做的。
2
顾珏终究是没有让我等太久。
我进府那天全京城的人都在看热闹,同样也有许多人眼红。
为何她一个青楼女子却能进到侯府中做妾?莫不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些蜚语我都不在乎,只要能接近顾珏便好。
我身为妾,只能从侯府偏门入,府内除了我身穿红衣无一点婚嫁氛围。
听闻镇国夫人对于顾珏纳我为二房之事十分不满,责令府内不准筹备。
如此正合我意,我遭受的不公越多,顾珏便会对我越上心。
镇国夫人不会懂,白花永远比那名贵的牡丹花更招人喜欢。
她不喜欢又能如何?
顾珏的性子她可掌握不住。
我坐在床上等顾珏,上面撒了枣和桂圆,硌得我生疼。
虽说府内没有大张旗鼓的张罗,但顾珏院内倒是准备齐全。
红烛摇曳,顾珏带着一身酒气进来。
「锦鸢,本世子终于得到你了。」
来不及拿下我头上的珠钗,顾珏一把抱起我扔到床上,我忍住背上的剧痛轻拍他胸膛,「珏郎急什么?今夜还长着呢。」
顾珏喘着粗气一言不发,只是粗暴地扯着我的衣服。
我看着桌上未动的合卺酒,心中暗自叹口气,
终究还是只任人踩踏的蝼蚁。
我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抬头应和,一只手扯下帷帐。
帐子里顾珏双目猩红,只是发狠地撞着。
这一刻他撕去伪善的面具,不是什么情意绵绵的珏郎,也不是什么温润的公子。
这一刻他只是镇国府上的嫡世子,得到了自己耗费心神才取得的东西。
一阵阵撕裂的痛刺激着大脑,我皱着眉头扭动腰肢迎合。
痛,太痛了,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留在大红的被褥上。
阿姐,你那晚上定比这痛千倍万倍吧?
放心,阿姝都一一给你还回来。
3
我原本以为我的人生本就如此,过街老鼠一般苟且偷生。
直到我遇到了昭昭。
我平日里最喜在芙蓉街捡吃的,烟花巷柳之地最是繁华。
其他乞丐自然也是知道这块宝地,纷纷过来抢食。
刚赶走两个,一道声音便从身后传来,「怎么小小年纪便出来乞讨?」
我狼吞虎咽急忙将刚翻出来的包子噎进嘴里,而后转身看去。
说话者一袭青黛纱裙勾勒出身材,轻纱遮面容貌若隐若现。
又是哪家的大小姐出来了吧。
我已经想象出轻纱下她嫌弃的样子,转过身去不理睬。
首饰摊的老板摆摆手,「姑娘莫要理她,这崽子从小便没人要,凶得很。」
身后的脚步渐行渐远,我冷哼一声,继续啃着剩下的半个包子。
他们总是这样,假意送上关心,实际上却无比冷漠。
所以当那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递到面前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别吃那脏的了。」
她将油纸包着的包子放到我旁边,转身离开。
微风吹开轻纱,我看见她的容貌,如同仙女一般。
摊主替她不值的话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我却听不清,眼中好像只剩下她渐渐离开的背影。
她好像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要打听一个人对我来说并不难,没过多久我便知道,她是醉仙楼中的花魁。
名唤昭昭。
昭昭是醉仙楼内琴弹得最好的,虽从未接客,但来听琴的人络绎不绝。
我站在门外看着她在台上指尖翻转,她会记得曾经给过一个小乞丐吃的吗?
可是那日她又来了。
她冲我伸出手,脸上挂着温柔地笑,「跟我走吧。」
少女的手保养得很好,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得泛着光。
这次我听得真切,她说,
「做我妹妹吧。」
4
第二日天蒙蒙亮,我便被镇国夫人唤去请安。
明明前一日还不愿见我,今日这下马威便要这么快来了?
顾珏此时还在熟睡,我忍住下体的剧痛撑着身子轻轻下床。
我随着丫头走进镇国夫人的院子,一进门她便看出我身体的异样,眼神像是要将我活剥了般。
镇国夫人名唤孙灵玉,为京城富商之女。
按理说行商贾之家女本无缘京城官宦贵族,只是镇国将军当年征战无常,京城贵女能接受者少之又少。
如此,这孙灵玉才能当上这御册侯府的夫人。
我欠身行礼,将礼数做到极致,任人挑不出半点儿错。
她却一拍桌子大声呵斥,「见了当家主母还不快跪下!真真是个没礼数的东西。」
我装作双腿一软,一下子倒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母亲…」
孙灵玉一下子站起身,头上的钗子也跟着颤动,「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叫我母亲?」
我缓缓抬头,眼睛里的泪水倾泻而出,「如今我已嫁与顾珏,理…理应是叫您母亲的。」
「哼,一副狐媚样子,只会勾引男人。给你一个名分已是高攀,要是敢肖想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到时有你好看!」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勾引男人?
不过是一群口蜜腹剑的轻浮之徒罢了。
孙灵玉横着眼看我,而后慢慢重新坐到主位上,「敬茶。」
我伸手接过丫鬟递过来茶杯,一瞬间的刺痛让我下意识想松手。
她是故意的。
我端着那杯滚烫的茶水在她面前慢慢跪下,将茶杯举过头顶,「母亲,请喝茶。」
孙灵玉一抬手打翻茶杯,茶水连带着茶叶全部落在我的脸上。
「哎哟你瞧瞧,我手笨了些,竟没接住。」
茶水顺着发丝流进眼睛里,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急忙低头认错,「是锦鸢的错,是锦鸢没端稳。」
「快扶你主子回去换身衣裳吧。」
孙灵玉嫌弃地从我头顶拿起一片茶叶扔掉,懒懒地吩咐我身后的丫鬟。
我站起身告退,「那锦鸢便先退下了。」
「夫人下手可真够狠的,谁看不出夫人是故意的?可怜姑娘这脸了。」
回去路上,身后的晴雨叽叽喳喳地抱怨。
我连忙摇头,柔着声音说道,「无碍,我能随珏郎进府,伴着珏郎已经知足了。」
如今镇国将军不在,府内仅有她一人当家,须得事事小心。
但她不明白男人,越是坚韧不屈故作坚强的小白花儿,越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我摸摸脸上被泼的地方,想必消息已经传到顾珏那里了。
回院后,丫鬟们说顾珏已经在书房里了。
说得好听些,是温习书目,要是直白来讲,顾珏便是在里面消遣时间。
镇国将军已官至二品,顾珏又是侯府嫡子,到时候自会袭承他父亲的爵位。
读书?不过是顾珏在外装模作样的幌子罢了。
换好衣服后我坐在铜镜前,脸上被泼水的地方已经红肿,有的地方起了许多小水泡,看着瘆人得很。
「晴雨,随我去厨房一趟。」
我起身向外走去。
「姑娘去厨房做甚?」
晴雨虽不解,但仍在前指引方向。
我微微一笑,面上带着新婚的娇羞,「珏郎想必累了,我给他熬些汤喝。」
「这里就是了,姑娘与公子果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对佳人呢。」
我低头笑笑不语。
顾珏,我要开始了哦。
5
我端着汤进到书房的时候,顾珏正在作画。
好一幅仕女簪花图。
我将汤放在桌子上,俯身的同时故意将烫伤的半边脸露出来。
顾珏将画放到一边,连忙起身拥我入怀,「鸢娘,怪我没护好你。」
我低着头泫然欲泣,却将将忍住,声音带着哭腔,「没事的,能与珏郎在一处,鸢娘怎样都没事的。」
顾珏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放心,本世子定好好补偿你。」
我红着脸轻轻推他一下,起身将汤端过来。
「珏郎如此用功,想必累坏了吧,这是我亲手给你炖的汤,快尝尝。」
我看着他将那碗汤一饮而尽。
「珏郎,能让妾身看看那幅画儿吗?」
我用手指着刚才顾珏放到旁边的那幅图。
「当然。」
虽说顾珏不怎么读书,但在众人眼中他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人世子形象。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的画。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我轻轻读出声,随后娇嗔一声,「珏郎莫非是迷上了别的女子?」
「鸢娘莫要取笑我了,如今我的心可是被鸢娘填得满满的。」
「只是」,顾珏话锋一转,眼神里充满探究,「我竟是没想到鸢娘也识字?」
我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垂下眸子,「妾身又不是自小便待在醉仙楼,只是家道中落才…怎么?珏郎在怀疑些什么?」
顾珏满脸赔笑,「鸢娘莫怪,是我不好,提起伤心事。」
「妾身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歇息了。」
我施施行了个礼,便起身往外走,只留给顾珏一个背影。
出了房门,我的眼神渐冷,他终究是这深宅大院里的人,到底还是有脑子的。
但是顾珏,我当然识字了。
我被阿姐带回醉仙楼的那天,她便说,不让我进入这一行。
「你容貌昳丽,这一行当是非多,莫要卷进来的好。」
我点点头,任着她将我的脸擦干净。
我从此待在醉仙楼的后厨打杂,也算是有了个歇身的地方。
她给我起了名字,问了街头的教书先生,叫阿姝,我很喜欢。
阿姐还将我送进学堂,她眼睛亮晶晶的,「阿姝,你替阿姐去读书好不好?阿姐从来没念过书。」
我不解,「为什么要读书?」
「来楼里听曲的文人们说了,书中自有颜如玉,咱们女子自然更是要读书的。」
我点点头,「好。」
阿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
我在学堂里学了字便回来教与阿姐,有什么先生讲的新奇故事也讲与阿姐听。
阿姐每次学了新的东西都很高兴,会笑着夸我聪明。
之后我教她写自己的名字,告诉她,昭是太阳的意思。
是我的太阳。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躺在床上问过她,「阿姐,为何要带我回来?为何送我入学堂?」
她语气眷恋,慢慢开口,「阿姝,我如果没有被丽娘捡到,应该同你之前的境遇是一样的。看到你,就像是看见了我自己。」
「所以阿姝,替阿姐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吧。」
「阿姐明天去给镇国府的世子弹琴,这次之后阿姐就能给你交上私塾的束脩了。」
我看着阿姐的笑容慢慢钻进她怀里,「等阿姝长大了要赚好多好多钱,给阿姐买好多漂亮首饰。」
「好,我们阿姝最乖了。」
可是为什么,明明好生生的人回来时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那个笑着说要给我交束脩的人再也没有同我说过话?
为什么身上有殴打痕迹却判成溺水而亡?
等走到房门口,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擦干眼泪,看着那碗见底的汤。
顾珏,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6
顾珏未吃午饭便出府去,饭桌上只剩下我与镇国夫人。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脸毁了还怎样抓住珏儿的心。」
孙灵玉声音尖细,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是夹着碗里的饭一粒一粒吃。
许是看我不出声,孙灵玉不再自讨没趣,撂下碗筷便离开。
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慢慢站起身。
我只要待在侯府便够了,至于爱不爱我,我从不奢望顾珏能做到。
「姑娘回来啦,这是世子送来的,说是要给姑娘赔不是呢。」
一进门晴雨便拉我到梳妆台,上面放了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是各种首饰。
「还有这个,是世子特意给您的金疮粉。」
我接过那个冰凉的瓶子,露出娇羞的笑容,「珏郎有心了,晴雨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上药便可。」
听到晴雨关门的声音,我打开那个瓶子将所有药粉倒入旁边的水池,而后毫不犹豫地将脸上的水泡刺破。
脸上一阵阵针扎似的,我攥紧拳头看着红肿的脸。
我就是要让顾珏天天看着这张脸,就是要让他心中有所愧疚。
晚上,顾珏带着酒气回来。
还有一股女人的脂粉味儿。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粗鲁地将我丢在床上狠狠冲撞着。
顾珏在床事上有着偏执的欲望,我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青紫色的痕迹。
同我阿姐身上的一样。
顾珏狠狠喘着粗气,我模糊中看到他看向我的脸的表情。
嫌弃、厌恶。
你看啊,明明白日里还甜言蜜语哄着,一到夜里都变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天,每天我都会为顾珏送去一碗养神汤。
府内的人也都对我于顾珏的感情深信不疑。
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顾珏对我的感情渐渐冷淡了。
终于有一天,另一个女人和先前的我一样被顾珏带进府。
众人皆说我失宠了,有的人说我只是顾珏的一个玩物。
也有的人说,顾珏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为何平日里待人温和的他这几日总是偏执暴躁?
我笑笑,这便是我要的。
而后我哭得撕心裂肺,趴在顾珏的腿边,「珏郎,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吗?」
顾珏狠狠地踢开我,「锦鸢,本世子待你不薄。你瞧瞧你的脸,还想让我只围着你转,做梦!」
「一介青楼女子,本世子将你纳入侯府已是天大的恩惠,别不识好歹。」
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起身,曾经被轻而易举打破的隔阂如今化作一根根阶级的利箭刺到我的心上。
阿姐当时便是不愿,才落得如此下场。
就因他是侯府世子,而我们是普通百姓,所以尊严便可被随意践踏,生命如草芥?
我不服。
即这世道不公,那我便自己动手。
7
我自然不能与顾珏决裂,于是我又端上汤往书房中走去。
这药我已经下了一个月有余,不能功亏一篑。
我要让顾珏死之前颜面尽失,受众人唾弃。
这药名叫五石散,能让人身体燥热发散寒气,但若长期服用便会阳气过重使人痴傻。
五石散无色无味,前期无法察觉,但到了后期,即使查出来也为时已晚。
我戴上面纱低着头默默啜泣,恭敬地跪在顾珏面前,「珏郎,是我不好,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该与别的娘子争宠,我以后会好好与她相处的」
我低着头等待,直到有双手慢慢向我伸过来。
「鸢娘,你能这样想便是最好的。」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重新挂上了温柔的表情,但眉眼下却是掩饰不住的烦躁。
很难受吧顾珏,辛辛苦苦打造的温柔世子形象马上就要灰飞烟灭。
我看着他将汤喝完,而后向外走去。
我心里面估算着日子,一把扯掉面纱将眼泪擦干净。
「嫂嫂变脸变得倒是快。」
我心头一坠猛地回头,只见一名与顾珏差不多年纪的男子从书房后面走出。
「你是…顾祈?」
在这府内能喊我嫂嫂的,只有外出参加会试的侯府二公子。
孙灵玉怨恨我的很大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也是妾,一个不入流的妾。
对面的人没有否认,那便是了。
我轻轻笑笑,一副落寞的模样,「哪有什么变脸,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怎的?公子考试顺利吗?」
作为庶出的孩子,他可占不到侯府的便宜,要想做官,便要自己去参加科举。
顾祈一双桃花眼充满探究,刺得我浑身不自在。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多谢嫂嫂挂心,此次回京便是参加殿试。」
我露出自认为得体的笑容点点头,「二公子前途无量,自会取得好成绩。如此锦鸢便不打扰您兄弟二人团聚了。」
「嫂嫂言重了,倒是嫂嫂,才是心思缜密之人呢。」
顾祈的眼神晦深莫测,在他面前,我所有的秘密好像无处遁形。
我点点头扭过身离开,手心的汗已经浸湿帕子。
顾祈看出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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