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静怡他们,张玄兮长舒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回过身来,看见尘韵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玄兮你的朋友还真是热情啊。”如果不是稍稍影响了对方的话,光是身份来历这一关就不太好糊弄过去。他并不想和凡人撒谎,但是和官府冲突起来,日子也不会太安宁。
张玄兮脸色一红,赵静怡一直问东问西,简直是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最后简直就差明说出来了。刚刚人多还不觉得,现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尘韵,实实在在地领悟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意味。
“好了,我都知道,和你没关系。过来坐吧。”尘韵看着她窘迫的面容,感觉自己有点不地道,缓解她的尴尬。
“那个……静怡姐,她就是……喜欢乱说,你别在意。”
“我是不在意的,不过看起来在意的不是我。”尘韵喝了口水,觉得很是新奇。
“你不在意就行了。”张玄兮意识到尘韵的调笑,犟着嘴说,觉得他不怀好心。
“嗯,你不介意就好了。”尘韵又从旁边抽了一本书出来,打算安安稳稳坐着看书。张玄兮一看,就知道他确实没放在心上。于是起身准备回到卧室,继续去追剧。
啪!尘韵一把把书合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怎么了?”张玄兮正欲离开,不明白他怎么回事。只见他掐着下巴,一脸沉思的样子。
“你说……嗯……”尘韵嗯啊呀啊的半天,方才很认真地皱着眉头问张玄兮:“咱们这样,是不是很怪?”
“什么叫咱们?”张玄兮莫名其妙,你倒是很不正常,我哪里怪?
“嗯……就是……就是感觉,没有人气!”他苦恼地说。
“人气?”张玄兮望着尘韵,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对,就是人气。你看啊,咱们两个住在这里,可是你看剧,我看书,一整个早上连一句话都没说。感觉这间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对。”他皱着眉头认真分析,并且得出了一个很可信的结论。
他又回过神来:“你之前也是这样,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吗?”
“我找谁说啊?”张玄兮被他这一番言论逗乐了,她之前一个人住,跟鬼说话去啊。
“也是……”尘韵认可地点一点头,又问张玄兮:“那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我……张玄兮瞬间觉得不好了,你早上那个样子,谁敢和你说啊?一副别来烦我的样子。
“嗯……”尘韵沉吟,随手把书丢到了一边去,一手托腮,不知在思考什么。
张玄兮看他一脸沉重,又把书都丢到一边,感觉很不爽。稀里糊涂地问自己一大堆,还把自己的书扔了,明明今天早上还很礼貌的好不好。又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对劲,早上还像一个饱读诗书的美男子,下午就成了神经质的年轻人,确实是怪得很。
啪!尘韵拍掌,一脸正气地问张玄兮:“你想修行吗?”
“啊!”张玄兮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就是修行,你想不想长生不老,万寿无疆?”他一脸认真地问着,仿佛下一秒张玄兮就会三跪九叩,拜求长生大道。
“您自个儿修吧,我没兴趣。”张玄兮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已经确定了这厮是个神经病。
“停!”尘韵叫停了她,“你为什么不想修行呢?”
“我为什么想要修行呢?”
“长生不老,万寿无疆。”
“那你还是自己不老去吧,我没兴趣,再见。”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万一神经病可以传染呢。
“站住!”尘韵再一次叫住了张玄兮,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讲述修行的妙处,讲到最后简直是要白日飞升,成仙做祖。一脸“修行这么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的痛心疾首的表情。
张玄兮几次要走,都被尘韵这个家伙叫停,不得不正襟危坐,一脸无奈地听着他的修行大业。如果说今天早上他还是静如处子如远山的话,那么这一刻的他简直就是吵如大妈如蚊蝇。到最后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出声打断:“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噗!”张玄兮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然
“呵呵呵……”张玄兮忍俊不禁,尘韵一脸神棍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刚刚还忽悠着她修行,这会儿又开始传道了。
尘韵也愣了一下,她的笑声如同风吹雨铃,声声悦耳。
“嗯。”尘韵深深点头,老怀大慰。“你也算是慧眼识珠。”
“那么,能给我个什么职位?”张玄兮大觉有趣,这家伙简直比漫画里的中二病要有趣多了。
“欸……你资历浅薄,就在这里当个分舵主吧。”尘韵含笑,不过笑容中似乎不只是戏精上瘾的快感。
“才分舵主啊?我也该更厉害一点啊。”既然是陪他演戏,那还是认真一点吧。
“不要灰心,我很看好你。从基层做起,更加有利于你的发展。”尘韵语重心长。
“那好吧,您有什么吩咐?”
“暂听吩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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