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与任何人交好。
反正我早已没了退路。
我的「大不敬」没到一个时辰就传到太后那。
懿旨下,让我在皇后宫外跪一个时辰,闭门思过十天。
兰慧拿了最厚实的鹅绒蚕丝被子铺在皇后宫门外,又让小太监撑了大伞。
我半坐半跪,一会儿伸手要冰果子,一会儿又要喝酥酪……
监罚的小太监不敢言,红着脸,看着我眼波流转的美颜。
在兰慧读完第三本话本子的时候,我看了看太阳,站起来。
「跪下!」
我抬了抬眼皮。
那肥胖的身体晒的冒油,眉眼深重,来的是皇后心腹,内庭副总管王庆。
兰慧扶我上了御辇,我垂着帕子扬了扬,「你自己的舌头知道跟谁说话吗?」
王庆梗着脖子大声喊到:「贵妃娘娘罚跪的时辰未到,就打算回宫吗?」
我示意御辇停下,「看来舌头是知道跟本宫说话了。兰慧,请王公公去我们那儿喝茶。走!」
兰慧上前,一脚踢晕了王庆跟班的小太监,扭断了王庆的一只手肘,在他发出惨叫前,把垫托盘的厚帕子塞进了王庆的嘴里。
回了椒香苑,宫门一关,王庆便抖如塞糠。他没想过我绑他来。
「料理了……」我看着王庆溺了一地,略一思索,「这王公公也算个人物,乱棍打死有些不妥。」
王庆不顾自己刚断的手肘,不停的磕着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我嫌脏,后退一步,「就放去我的鳄鱼池里。好歹也不算浪费。记得,要活着放,新鲜。」我拍拍手,转身回房。
我被罚,宫门紧闭,有太后的懿旨,皇上也不好违逆闯进来。
所以,皇后急死,也得等我解禁才能问罪。
能清净十天呢!
谁成想,夜里,灰林鸮又响起来。
我捂上耳朵。
兰慧靠在门外,「娘娘,王爷召您去揽月阁。」
她是六王爷凉云洲的人,自然不会管我的心意。
在她大有砸门进来的时候,我推门出来了。
「您这是?」她望着我一身轻薄的纱裙,有些不解。
夜里的冷风穿透的我身体,带了猥亵的不堪。
「呵呵,你以为呢?!送我走。」
兰慧敛了自己的惊诧,足尖轻点,越出宫墙。
揽月阁在皇宫的西北角。因为长年无用,外观已经破败。
仰月登楼,小小的套间竟被凉云洲收拾的另有乾坤。
「音儿,可喜欢?」
眼前的榻,床上的青帐,梳妆台上的菱花镜……一切都是我在王府的旧物。
往日的不堪参杂着房内熟悉的「情香」裹挟了我,让我挣扎不得。我松了松纱衣领子,大口呼吸。
凉云洲似乎很满意我的「主动」,挑挑眉,横抱起我向床榻走去。「小音儿,我为了这一天等了五年。等我的小音儿长大,长好。」
他的手,一如记忆里冰冷,在我的锁骨上游走……
「小音儿,拿出本王教你的本事来,乖!」他又吻上来……
原本被我强制封印的记忆突然被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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