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见状,赶紧围了过来。
「好了好了!一点点小事而已,都是朋友嘛。今天阿佑生日,大家都消消气。」
「是啊!露露就是性子直,不会说话,但心眼儿是好的。琳琳,你也稍微给阿佑点面子,别不依不饶了。」
「我就说,光漂亮有什么用?那成又琳一身的公主病,配不上咱们阿佑,还不如早跟了程露。」
「哎,程露也是不容易,听说走了这些年,其实心里一直在等阿佑。臭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朱砂痣点在脸上,哪里还记得当年的白月光?」
朋友们三言五语,有劝我的,有哄他们的,也有“大声密谋”生怕我听不见的。
我感觉头晕目眩,大口喘着粗气,有点像呼吸性碱中毒。
最后快要站不住了,只能手扶墙壁。
「你看,演苦肉计呢。公主病就是公主病,有本事也像露露一样,真诚点,挎挎两个大嘴巴扇自己一通啊!」
……
生日那天不欢而散,我跟林佑程冷战了三天。
我朋友说,我这事办的不聪明。
「都跟你说了那女的是个女汉婊,对付女汉婊,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起冲突的?阿佑的朋友肯定男生居多,男生思维看程露,肯定觉得这女的心怀坦荡真性情。你得先压着火,事后再跟阿佑沟通。」
我无奈,说道理么是这个道理,但我当时压根就没做好战前准备。
「前脚刚挂了你的电话,后脚就听她跟阿佑他妈说我坏话。而且,这女汉婊战斗力也忒生猛了。」
我说,「小绿茶惯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偷摸切个手腕流血还没大姨妈多。谁能想到程露这尿性,咣咣扇自己大嘴巴,可真下得去手啊。」
朋友笑,「那你就说,你是不是真的爱林佑程吧?」
我,「废话。」
朋友,「那没办法,你看得中的男人,旁人也看得中。斗三儿赶四撕五,是你命中常态。除非你嫌累了,不要这片阿佑了,换上另一片山头。是不是?」
「那不对。」
我不能苟同。
「优秀的男人也好,漂亮的女人也罢。能带得出去,也得能带的回来。他要是心里真的有我,压根就不能容许任何人让我难受,给我难堪。别说是一个发小了,就是亲爹亲妈,也不能这么欺负自己女朋友啊。」
我喜欢林佑程。
但他这次的表现,说实话挺让我失望的。
可是爱一个人总有滤镜。我觉得,林佑程应该真的就只是看不清程露的真实目的。
等他一旦明白了程露对他是有心思的——那么,万一他俩直接双向奔赴了怎么办?
我心态有点崩,连续失眠了两个晚上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上课昏昏沉沉的。
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我迷迷糊糊的,看着投影仪上的字都是重影的。
然后——
咚!
我醒来的时候在校医务室。
林佑程守在我身旁,急得眼睛都红了。
「琳琳!琳琳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我昏倒了。
老师同学都下个半死。
但校医说看着不像很严重,估计是低血糖了。
要不放心的话,回头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说我上周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还有两个报告要等几天才出。
于是校医给我打了点葡萄糖,吸了点氧气,感觉似乎好多了。
我室友通知了林佑程,这会儿他正在实习单位,听到消息急急忙忙往学校跑。
「要喝水么?饿不饿?琳琳,琳琳你说句话,别吓我啊!」
见我不理他,他拖出了哭腔。
外面还有老师和同学,我怕丢人。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搭理他一下。
「我没事,你回去吧。陪你的发小去,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我阴阳怪气地说。
林佑程跟我道歉,「琳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露露都跟我解释过了。她背后议论你确实不应该,但她真的没有坏心思,就是跟姐妹随便聊天,说你瘦还说你漂亮来着,你真的误会了。」
我哭笑不得,「她这么说,你就真的这么信了?」
林佑程:「程露不会撒谎的,我了解她。」
我推了他一巴掌,他哎呀一声,滚倒在地。
我怒道,「你了解她,那你跟她过去吧!正好知根知底,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你妈挑剔我了。你妈肯定不挑剔她!」
林佑程:「琳琳你别这样,我……我,我跟程露真的就是兄弟感情。真的,我要是对她有心思,早不就在一块了?」
「可你三天都没理我。」
我冷笑道,「林佑程,以前咱俩吵架,哪次不比这次闹得凶?你说过,冷静不能隔夜。吵架,不提分手的……」
林佑程的眼睛红了:「琳琳,对不起,但这次真的是事出有因。这三天,我……我跟我妈还有露露,我们一起去唐庄了。昨晚才回来,我是想今天先去单位把搁置的工作安排一下,下午就回学校来找你的。」
唐庄是我们城市的下属县级行政区,我们市三区四县就一个墓园,就在唐庄。
一般我们说去唐庄,就是指去扫墓之类的。
「露露她妈去年走了,她这次回来想把她妈跟她爸合葬的。」
林佑程跟我讲起了程露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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