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太近,我整个身子都抵在他身上,我踮起脚细声细语,湿热的空气吹向他的耳朵。
他脸瞬时红得不成样子。
「不逗你了,我跳给你看,可好?」
不待他回答,我便自顾自地舞起来,这首曲子可是我母妃教我的第一首曲子也是她教我的最后一首。
她说这是她与父皇定情之作,当初她在园里翩翩起舞,父皇来家中与她兄长议事,路过花园便一见倾心,将她娶回宫中。
可从我记事起,母妃就一直在那深宫中跳着这支舞,父皇却一次也未曾来过。
思绪一开叉,便也跳不好了,我险些摔跤。
木禾一把将我搂起,我顺势搂上他的脖子。
「木禾,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故意的?」
他挑眉,以为刚刚那一摔是我有意为之。
「你猜我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我便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么着?」
我凑得更近了些,语气越发轻佻。
「我确实不能拿公主怎么着。」
他将我扶起,手便松开了。
「不,你可以。成为我的驸马,要打要骂便也是家事,旁人也管不得。」
我手不仅不松,反而越缠越紧。
「公主这是醉话,做不得数。」
「是不是醉话,做不做得数,木禾会不知?」
「公主喝醉了,我送公主回去。」
木禾眼神闪躲见我死不松手,干脆将我横抱起,直接送回房间。
酒劲上头,我在路上便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回到幼时。
「母妃肚子里是小妹妹吗?」
「菲菲觉得呢?」
「我觉得母妃肚子里的就是小妹妹!以后我一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抬头看母妃,她的脸朦朦胧胧总是看不真切。
「胡说,母妃肚子里的一看就是弟弟,以后他长大了我就教他骑马射箭,然后保护菲菲和母妃!」
小谢宴嘟囔着抱住了我,随后我们两个又双双抱住了母妃。
画面快速一转。
谢宴抱着我趴在床底,手死死捂住我的嘴,母妃就倒在面前,一片血泊当中,肚子上插着一把长长的刀。
我泪流满面却哭喊不出声音,这次我终于看清楚母妃的脸,好看的脸上挂着几行泪,眼里却早已了无生机。
我猛地惊醒,周围却是死寂一般的黑暗。
「来人!来人!」
「谁许你们吹灭蜡烛的?」
「我不是说了寝殿要彻夜长明吗!」
「全部给我拖出去斩了!」
侍女纷纷跑进来跪在我面前,哭成一片。
「公主,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把蜡烛吹灭了,我想着这样你能睡得踏实一点。」
木禾听到响声也跑了进来,跪在我面前。
「踏实?」
我眉头轻佻,这十几年来我便从未踏实过。
眼泪流得更加汹涌,我愤怒地将床边的桌椅灯台全部推倒。
蜡烛侧翻在地,点燃了地毯。
「是谁给你的权利自作主张?」
「木禾,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都给我滚出去!」
我癫狂大笑,不顾火势越来越大,将他们统统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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