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样。
你和他说“我今天去医院看到了我小学同学,居然已经生孩子了,这是不是违法的啊?”对方却回“她才十八吧?哪个幸运儿上了这么嫩的妹子啊”又油腻又低俗——比如苏好筝的初恋。
如果初恋的定义是第一个男朋友的话,那骆之洋的确是。
但她已和骆之洋分手半年,也把他用力关进了人生里的黑名单,永远不想再提。
成年后的自由让她报复性地挥霍,第一个跟头就栽在了骆之洋这里。
骆之洋大她八岁,妥妥的“大叔”。只是因为大学开学那天,开了一辆不菲的名车,见她一个人提箱子费劲便当了一回雷锋,临别时却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又很快约她吃饭、看电影,攻势猛烈,一周后,两人就成了男女朋友。
苏好筝被恍惚地托上恋爱的云端,轻飘飘的,不可置信地发问:“你喜欢我什么啊?”
像骆之洋那样的人,已经经济自由,长得又高又帅,身边的异性资源一定是不缺的。但苏好筝,还是个逛商场要抓娃娃的纯朴少女,她实在想不通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
除了,她的确长得好看。
是那种不化妆也清纯得像一朵小莲花般,干净,纯粹,细嫩的好看。
骆之洋的回答是:“因为你总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啊。”
苏好筝听了便笑。又同时觉得自己被人理解和看透,心中一种相见恨晚的放松。
但骆之洋不知道,她的多愁善感不是年少时期爱上层楼的矫情,而是在初尝自由以后,她这个从小如同生活在笼中的少女,觉得未来充满了未知。
一面想要冲破这枷锁,一面冲破以后,又拔剑四顾心茫然。
只是好歹,这个男人打开了她稚嫩的心扉,给她铺下了自以为是的未来道路。苏好筝坚定地踩了下去——让他如愿地拿走自己的初吻,唇瓣颤抖着回应他游刃有余的勾缠,又默认了他褪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放倒在五星级酒店宽大的床上。
疼,很疼。一点也没有从前指缝间羞燥看到的那些小说中的描写。
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的牺牲是必然的,也是心甘情愿的。
直到一月后一个贵妇装扮的女人找来,拦住她付款购买一盒臭豆腐的手,轻蔑地笑道:“骆之洋现在都什么品味,找的小姑娘一个不如一个。”
那是骆之洋的老婆。她进入了骆之洋第一次载她时的那辆豪车。开走时,后排还有个三四岁的男孩对着她做鬼脸。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比手中的豆腐还要臭。回到宿舍,她吐了很久。吐出了眼泪,也吐出了恨。
苏好筝迅速而遮掩地买了一根验孕棒——还好,她还没有那么不幸。
那双差点踏入深渊地双脚,她用力收了回来。
加黑,失联。她甚至没有向骆之洋做一个正式的告别。而骆之洋给她的答案,就是两个打不通的电话后,也释然地不再联络。
这就是那个阶层,这就是富人的游戏。
恢复单身的苏好筝麻木地坐在电脑前,看到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款网络游戏的广告,就这么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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