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平还笑得开怀:“你还不知道?尚语贤小说里的男主是按照你写的。

  她依靠和你谈恋爱来获取灵感,用你的痛苦充实小说。

  连男主的外貌都和你一模一样,谁看了都知道。

  写的就是你这个,害怕手机铃声又害怕血液,还害死了女童的残废。”

  张凌赫浑身僵住。

  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正想说些什么。

  可是张凌赫居然踉踉跄跄地跑开了。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他只是开着车,就要赶往幸福佳苑赶。

  我追着张凌赫,看见他冲进老房子里。

  他的手在发抖,移开了一块破旧的地砖。

  居然从底下,拿出一部老式诺基亚手机。

  他按下开机键,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又有电话打来,铃声是那个,张凌赫最害怕的铃声。

  手机的来电不断,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像是催命。

  “我这个模样的人,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张凌赫满身颤抖地瘫在地上,看向我,“语贤,他们看到你的网络小说,肯定猜出来写的是我。

  他们知道了……我还活着。”

  张凌赫的瞳仁很黑,我看不清里头的东西。

  这种场景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敛起兴奋,皱起眉:“张凌赫,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然后又装作自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我们的一次次缘分记录在小说里。

  我根本没想着发表在网络上,我只是给我的编辑看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语贤,”张凌赫的声音很低。

  他的情绪已经在奔溃边缘,还是抱住我:“没事的,没事的。”

  《囊中之物》已经写到二分之一了。

  我写小说向来有个习惯。

  写到二分之一的时候,一定要到起承转合的‘转’。

  是时候该小虐怡情了。

  我立即从张凌赫的怀里挣脱出来,开始表演。

  蹲在地上,奔溃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泪流满面:

  “我怎么能没事。

  张凌赫,我有点害怕你了……

  你的烧伤和截肢,我可以理解为是你不幸遇到火灾了。

  可是你身上的刀伤呢?明明看起来是被捅的!

  江依依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一点不害怕,甚至很兴奋。

  张凌赫抓着我的手腕,咬了咬牙。

  他脸上是我从没见过的焦虑:“语贤,我不是……我不是坏人。”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坦白?这个手机和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断抽噎着,语气拿捏得连我自己都要信了,

  “我害怕了,张凌赫,我害怕我也要像江依依一样……死于非命!

  而那个时候,你甚至可能没有钱给我办葬礼!”

  张凌赫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而我咆哮出来:“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我的一段话,故意捅了张凌赫两‘刀’。

  张凌赫愣住,苍白的脸孔,紧咬的牙关。

  小说里标配的分手情节。

  我转身冲出老旧的小区,外面下着大雨。

  坐上车,我开始冷静地擦掉脸上的眼泪,露出笑容。

  回到家,快速地将这一切写进《囊中之物》的新章节。

  不过我没急着发表,因为我向来喜欢把恋情中的真实反应写进小说里。

  那样才更真实。

  所以,我在等待张凌赫被我分手后的反应。

  那一定会很精彩。

  张凌赫打了我的电话,我没接。

  敲了我的门铃,我没开。

  我只是将眼睛对准猫眼,冷静地审视着门外的张凌赫。

  出乎意料的,他很平静,很莫名其妙的。

  一种像是归于死寂的平静。

  张凌赫从我家门口离开的第三个小时,我居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尚语贤女士,你好,我知道你是张凌赫的……女朋友。

  我是缉毒大队的李队长。能聊聊吗?”

  一路无言,李队长带我到了墓园。

  我果然在那里看到张凌赫。

  李队长终于缓缓开口:

  “以前,张凌赫是警队最好的学生,后来他去做卧底了。

  去毒枭窝里,一做就是十年,挨过数不清的刀子。”

  我一愣。

  张凌赫身上的故事远比我想象的要精彩。

  他简直是我挖取不尽的灵感库。

  继续极有兴趣地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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