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念又问江丞相,江丞相看了眼这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有些怅然。

  恍惚中好像不认识她了。

  “你做梦!”徐宛如突然叫喊出声,“你娘是贱人出身,就永永远远是个贱人,休想爬到我头上来!”

  面对徐宛如的怒火,江问烟只是淡然一笑。

  一旁的江丞相哀叹一声,上前接过旨意,转头看有些疯疯癫癫的徐宛如,差人将她送了回去。

  徐宛如的叫骂声还在继续,听着叫人心悸的很。

  江问烟却知,她这位继母已经快要崩溃了。

  江明珠撇了眼自己母亲的方向,上前和江问烟说着悄悄话,“我要的解毒草呢?你不会还没弄来吧。”

  “三日后定能给你。”江问烟许诺道。

  就见江明珠丝毫没有因着母亲的事儿产生一丝不快,反而喜滋滋往府里跑去。

  有人愁有人笑,可到底总有人不好过罢了。

  江问烟看了一眼寥落的丞相府,缓缓背过了身。

  宫里,皇后正同着秋雨禾喝茶。

  秋雨禾面上含着笑,“娘娘这步棋走的真妙,愣是把人气了个半死。”

  当年得晋国公郡主和同为太傅之女得皇后有些过节,这过节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今日,皇后自然不希望徐宛如好过。

  “她生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要不是陛下一直想要扶持丞相府,城儿的皇妃也轮不到她来坐!”皇后抚了抚手上的深红丹蔻,风眉微微蹙着。

  “那江问烟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本宫也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已故的姨娘去求诰命,最让本宫不解的还是九千岁,竟也会帮着她。”

  皇后得疑虑尚在,秋雨禾却低嘲一声道:“说不准是以色侍人,到底是有点手段罢了,娘娘要不要试着去拉拢一二?”

  “拉拢?”皇后摇头,“她背靠丞相府,本宫日后可不想靠着丞相府坐稳这个位置。”

  对此秋雨禾更是低笑一声,“娘娘不知道京城如今传的事儿吗?丞相夫人害死了江问烟的亲娘和未出生的幼弟,那可是杀母杀弟仇人,江问烟会可能站在丞相府那头吗?”

  皇后心颤了一下,“她当真如此狠心?那她生的女儿日后岂不是也会祸害城儿的孩子?”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此等毒妇的女儿绝不能成为城儿的太子妃!”

  她不许!

  秋雨禾笑着,心下明白,她的赢面已经是最大的了。

  夜里,江问烟忽然被人用力摇晃着惊醒,看着床边站着的小仞。

  她露出一脸迷惑。

  “这么晚了,你做……”江问烟嗓子还带着一点嘶哑,眉头紧皱。

  “主子出事了。”小仞咬着唇,“受了很重的伤。”

  江问烟心下一哽。

  “带我过去。”

  一辆马车悄悄从后院出去,往百花楼的位置而去。

  百花楼是青楼,也是一座巨大的消息情报网,景言在会和上面扯上关系,可见他的势力也不小。

  江问烟紧咬着红唇,心下却越来越紧张,不知为什么,听到小仞说重伤这两个词,她就已经做好了景言在变成一个血人的打算。

  等上了百花楼,她朝楼上走去,一声娇媚的声音声声止住了她的脚步,还伴随着男人低低的闷声。

  里头男子女子似乎在做什么不可描述得事情,江问烟脸涨红着,真当她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好个景言在,重伤了还敢玩女人?

  往里一脚将门踹开,露出里面半裸着上身,的男人,还有正贴着男人的手背正给人上药得女人。

  女子突然见到有个人闯了进来,顿时勃然大怒,就要出手,景言在急时喊住了她,“芙蓉,她是我得人!”

  一句“我的人”更让芙蓉心下妒火蔓延,什么时候主子身边又有女人了?

  江问烟冷哼一声,扫了一眼他的伤势,“既然你有人帮你了,那我就走了。”

  说着,她真的转身就走,半分留恋都没有。

  “别……别走。”景言在苦兮兮得声音从背后响起,伴随着一声吃痛,江问烟猝不及防转过了身,眼神冷冷到了一眼旁边的芙蓉,“你先出去。”

  芙蓉心底不甘,她凭什么使唤自己。

  “我替主子疗伤,该出去的是你!”

  “你再包扎下去你家主子都得重伤了,蠢货。”她撇了一眼芙蓉,心想这小暗卫长的还真是水灵,身姿曼妙,景言在身边都是这些女人吗?

  他那无赖手段怕是对不少女人使过了。

  芙蓉恼羞成怒,正想出手好好教训一下江问烟,景言在沉声道,“你出去。”

  芙蓉泪汪汪看着在家主子,“主子我跟您五六年了,还比不上……”

  “我说最后一遍,出去!”景言在的语气有些冲。

  小美人儿最后瞪了一眼江问烟,离去。

  面上还带着一点泪花,楚楚可怜的。

  江问烟低嘲一声:“景少爷的美人生气了,都不出去哄一哄?”

  “也是,景少爷就算受了伤,也能温香暖玉入怀,是问烟碍事了,问烟就不该来。”

  她说了好一番讽刺人的话,就见景言在敛着眸。

  这是承认了?

  “娘子,我疼。”一声低呼从嘴角溢出,江问烟怎么也想不着,那红着眼尾盯着他的男人,露出了和刚才女人一样的神情。

  江问烟下意识就想到了以前养的一只卷毛狗,惯会撒娇的。

  “疼死你得了!”她咬着牙,缓步在他身后坐下,拿出银针给他止血,见他腹部有块很大的伤口,顿时烦躁了起来。

  那块伤口像是别人用钢刀生生砍的,瞧着骇人的紧。

  “娘子,轻点。”景言在额间冒着汗,还不忘低声说着,后背竟是主动靠在了她的身上,“娘子的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

  “闻着叫人安心。”

  江问烟手上动作一顿,给他包扎好之后,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景言在得胳膊扯住了她的胸口。

  “娘子,唔……不要走,我错了,我不该让别的女人近我的身,让娘子吃醋了。”

  “谁吃醋了?”江问烟挑眉,“你自个儿好好想想我为何会气?”

  景言在思忖了一下,“我不是故意要骗娘子的,只不过……怕娘子担心。”

  “没事儿,你要是死了倒也干净,我正好换一个合作伙伴。”

  景言在眼睛睁了睁,“娘子也会同那人做一样的事情,还会让那人喊你娘子吗?”

  他蓦然有些失落落的,周身情绪都跟着低迷起来。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赖。”江问烟叹息一声,替他捏了捏背角,“你好生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算不上打扰。”景言在出声,身子往里挪了挪,将被褥掀开,露出一半的位置。

  “这床足够大,娘子可以一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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