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智诚定睛一看,同样看到了任嘉斐,难不成是那个女人在帮时睿苏……

  是了。

  任嘉斐是个聪明的女人,说不定真的会帮时睿苏完成这件事。

  这样一来,他时智诚还怎么立头功?

  不行,不论如何,都不能让时睿苏得逞。

  时智诚快步追上去的时候,这个时候任嘉媛正好出现,两人撞在了一起。他的语气显得不耐烦:“出来干什么?”

  任嘉媛委屈道:“这不是要帮侯爷找东西吗?”

  “已经晚了!”时智诚的语气很凶。

  “刚才昌平侯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任嘉斐的语气中带着愉悦。只要能让时智诚不爽,那她就爽了。那个自私的家伙,就应该受到惩罚。

  时睿苏笑道:“你可有计谋?”

  既然时智诚想立功,那他们可以从这一点下手。之前时智诚陷害他们的时候,可没有提前跟他们商量过。

  任嘉斐双手捏成拳头互相抵在一起,一阵头脑风暴过后,想出了一条妙计。

  “时智诚没有见过失物的样子,或许……”弄一件纺织品让时智诚误以为是皇上丢失的东西,到时候,时智诚兴高采烈的去立功,后果可想而知。

  时睿苏眯眼笑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不用担心。”

  只要是时睿苏办事,任嘉斐都会放心。她现在更加担心的,是时智诚那厮能不能有这么高的智商……

  三日后。

  朝廷上下有关这件事已经传遍了,皇上丢了东西。

  一些想立功的朝臣纷纷发动自己的人力物力开始寻找失物,然而没想到今日早朝,时智诚就说找到了失窃的物品。

  “来人,呈递上来。”时智诚面带几分骄傲,好似在一众朝臣面前鹤立鸡群。

  时睿苏站在一旁看好戏。

  “昌平侯,你这一局还是输给我了。”时智诚环着手靠近,用一种得意的表情,“你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我的。”

  时睿苏笑了,静静欣赏着时智诚的表演。好戏登场了……

  东西盖着红布,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群臣议论纷纷,想知道红布下面的物品到底是什么。

  皇上连东西都没有掀开,便露出欣喜、欣慰的笑容。

  “昌平侯,你如何得知朕丢的东西是洗笔缸?”

  “微臣在御书房见过一次,对皇上的事情次次留意,所以,也就记住了皇上丢的东西。”

  实际上,时智诚完全不知道,也没有留意过洗笔缸的颜色、样式,若不是有人故意给时智诚透露这个消息,恐怕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了。

  正当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同时,皇上那张笑脸突然变得阴沉不定。

  接着,太监手抖,把东西摔碎了。

  时智诚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

  如果没有皇上的允许,这个太监敢这么做吗?

  时智诚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跪下。身后众人这次显得十分安静,连大声喘气的声音都不敢有。

  这要是严重了,可是杀头之罪。

  “时智诚,朕丢的确实是洗笔缸,可是,谁跟你透露的这个消息?”

  时智诚一愣,突然间就哑巴了。总不能告诉皇上,说这个消息是花高价买来的吧?如此一来,就会变成故意揣摩君心。

  皇上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知道心思。平时大伙都是藏着掖着的,谁敢当面说出来?

  现在倒好,他急着立头功,没想到这件事有利有弊!

  时智诚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中再次听见了皇上的冷笑。

  “朕的这帮大臣们,平时一个个廉洁奉公,忠君爱国,说的有多么多么好听。可是出了大事,你们一个两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反倒在这种小事上大用心思,这就是你们当臣子的本分吗?!”

  众臣子顿时低下头,生怕被点到名。

  “皇上息怒。”

  皇上负手而立,从台阶上下来。全场,就只有时智诚一个人跪着,可想而知此等耻辱如何难忘。

  “现在南方出了水灾,你们这些一品大官员,却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朕养你们有什么用?要你们为国效什么力?!你们就是一帮禄蠹,无能,一帮没用死了的东西!”

  “臣等知罪。”

  皇上骂了一通之后,才引出江南的事。他看向时睿苏,声音缓和了不少。

  “勇毅侯年轻,需要多锻炼锻炼,朕想把水灾的事交给你处理,你觉得如何?”

  前面铺垫了这么多,这才是重点。

  先前时睿苏就从任嘉斐身上收到消息,皇上不可能因为丢了一件小东西,就发动满朝文武去找。

  这位臣的本分,是要揣摩皇上的心思滴,但是,做这件事要有分寸感,不能太过,也不能太迟钝。要知道皇上需要什么,想听什么话,想看臣子做什么事,这就足够了。

  其实当个好臣子很简单。

  “微臣能力薄弱,但为了治好水灾,微臣愿意一试。”

  “嗯,将来你掌控兵营,确实也需要一些实力和底气。”皇上拍了拍时睿苏的肩膀,“这件事若是办好了,朕想,这朝中上下肯为勇毅侯你说话的人肯定不少,届时,你就不用怕孤立无援了。”

  如此赤裸裸偏袒的话,让时智诚嫉妒的只能掐紧手心。

  这算什么?做皇帝的偏袒另一个儿子,对另一个却进行无视?

  ……

  早朝散了以后,时智诚在回去的路上果然是大发雷霆,跟在时智诚身后的几名大臣纷纷是叫苦不迭。

  他们跟着的这个主子,每天都是阴晴不定,时而阴转晴,时而就狂风暴雨。

  受苦的还不是他们?!

  “这件事到底是谁调查的?为何跟本侯想象中的不一样!皇上不是要洗笔缸吗?不是要汝窑制作的洗笔缸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时智诚大发雷霆,但是,没有人敢应。

  “你们都是死了吗?!”

  “侯爷,这当务之急不是骂我们……时睿苏现在受皇上重用,咱们应该想办法阻拦他。要是这次水灾被时睿苏治成功了,以后朝廷上下可就没有为咱们说话的人了啊!”

  时智诚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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