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老太婆见到陆央便扯着嗓子开始惨嚎。引的村邻乡里都跑过来看热闹。
耿老婆子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陆央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耿老婆子不要脸,反正她现在也是个傻子,于是接口道:“那儿媳现在离开秦家,跟你们走。”
耿家老太婆本来要嚎出去的话噎住了。
这个陆三丫在说什么?!
陆央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口不知事的模样:“婆婆啊,你不知道,我嫁进了秦家也是无奈的啊,是我奶推我进来的,婆婆你竟然亲自来接我了,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啊,奶没给我东西,我现在人就跟你走!你放心,我生是耿家的人,死是耿家的鬼!”
耿老婆子被她这几句话吓得魂都没了,下意识反驳道:“谁要你进耿家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东西!我家庆儿是你这个臭傻子能配得上吗?!”
旁边的村民好笑地问:“既然配不上,耿老婆子你来这闹什么?”
“不就是耿家村饥荒,看着陆三丫人傻,想来打秋风呗。”
“陆三丫可真是傻人有傻福,还真让她躲过去了!”
“……”
耿老婆子见闹不到好处,面色阴晴不定地指着陆央骂:“你这个臭傻子,老娘……”
一口一个臭傻子下来,本想跟她玩一玩的陆央直接变了脸色,捏着她的胳膊来了一个过肩摔。
“再来一句臭傻子,那婆婆就跟我一样变成傻子。”
“你,你不傻了?!”耿老婆子指着她,爬起来后退一步,跟见鬼一样的喊道。
“三丫不傻了?!”
“这话说的,要是不傻了,还能叫耿家老太婆婆婆?我看是这老太婆不积口德,傻子都受不了了!”
陆央自然没打算这个时候表示自己不傻了,这还不是时候。
现在见目的达到,一脚踢在耿老婆子身上:“还要继续闹?再闹咱们去官府闹去,看看官府的人怎么说!”
当初本就是耿家不道义在前,就算真的闹过去了,也是他们不占理,耿老婆子如何敢去?
当即悻悻的罢手了:“呸,晦气的臭……丫头!老婆子我不跟你计较!”
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耿老婆子忙不迭带着儿子走了。
耿庆走前深深的看了陆央一眼。
陆央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送走这母子俩。
那少年见到这出戏如此发展,眼底的兴味更加浓郁。
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脾气很对他胃口啊。
可比陆薇那个女人对味多了。
陆央当没看见他一样地进了房间。
秦裕问她:“要不要我帮你出口气?”
陆央扫他一眼,这男人真的是把她当小孩子哄着呢,她挑了筷子菜:“谢谢叔叔,三丫自己能对付坏人!”
吃着饭,她为这个家的生计犯起了愁。
虽然说既来之则安之,秦裕对她的态度可要比原主那些亲人好上一万倍,但架不住这个家真的是家徒四壁。
首先得先致富啊。
她在现代专业学医,虽然会一手厨艺和从小练古武,但其他的是不怎么会的。
这个家只靠着秦裕打猎的话,勉强糊口,其他的是别想的。
秦小宝眼看着也要读书的年纪了,这个房子也不能就住这么小的。
陆央装作不经意地打听了一下镇上开市的时间,吃过饭就在村子里转了起来。
陆家村东边是山,西边是河,河边有成群的女人在洗衣服。
见到她来了,女人们无不面色各异。
要说羡慕嫉妒,那是不少的。
秦裕虽然家穷还丧妻,但是人长得俊朗,曾经还念过秀才,如果不是有个克妻的名声,家里又穷,嫁过去还要当后娘,这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愿意嫁过去。
只可惜,白白便宜了一个傻子。
虽然现在傻子不傻了,但那长相依旧寒颤。
一个杏眼的妇人见到陆央,便开口道:“这不是咱们三丫吗?怎么还是连人都不会叫啊?”
陆央脚步一顿,看了眼这妇人,在原主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这女人婚前仰慕过秦裕,奈何家里不让嫁过来,婚后和丈夫不愉快就见不得谁家夫妻和睦。
“李大婶,三丫上次落了水,有些事情忘记了!”
她是傻子她怕谁?让她不痛快,她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不痛快!
“你叫谁李大婶!”李翠花听到大婶两个字便眼前发黑,指着陆央骂到。
陆央甜甜一笑:“不就是你咯?”
见过找钱的,没见过找骂的!
李翠花拿着洗衣杖就想冲上来打她。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目光过去,看到了一个打扮的很是贵气的马车。
那边走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过来客气的向众人问了个好,便询问到:“敢问这村子里可有十六岁的,八月出生的姑娘?”
村妇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放倒了陆央身上。
“有两个,一个陆三丫,还有一个是王婶子家的小丫头!”
那管家模样的男人看了陆央一眼,愣了一下,“这……姑娘,敢问您的生辰八字?”
上来问人一姑娘生辰八字,古人不都是很含蓄的吗?!
看出陆央眼底的疑惑。
男人摸了一把汗,道:“是这样的,我家夫人要来此处寻一个能够为老太君祈福的五福姑娘,云海大师说,这姑娘乃是八月出生,且忽然落到东南之地被人收养,是以比较在意这些生辰八字和来历根源。”
被人收养?
原主可是陆家爹娘亲身的,如珠如宝的养到八岁,既然是收养的女孩,就不可能是她了。
“三丫是爹娘的宝贝,三丫不是五福菇凉!”
陆管家其实看她看久了,感觉眉眼还是很有些熟悉的,但人小姑娘都这么说了,便只能作罢。
马车里的妇人等到他回来了,问道:“可有消息?”
管家点点头:“是有两个,但是夫人……不如实话实说,这说法……怕是找不到啊。”
大小姐身上没有陆家孩子生下来就会烙上的印记,这事情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啊。
妇人闻言,皱起眉头:“这么说的话,要我的薇儿如何自处?她当了我的女儿二十余年,还比不得在这乡村之地长出来的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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