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曦,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杀了萧安你只有死路一条!
昨日被欺辱的恨、怨全部还给冷氏后,容玥的表情才有些和缓。可下一秒,脸色骤变!
一道残影从身侧划过,而后是寒意十足的冷风,近是一瞬的时间,容玥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容玥,我给过你机会了。”容曦极怒反笑,墨色瞳眸翻滚着滔天杀意。
她容曦要杀的人,每一个能活下来。
容曦忽然松手放了她,容玥以为是给她一次机会,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眼看着就要爬到门口,一道遒劲的力道猝不及防的撞到腰上,整个人蓦地往前扑,险些摔个狗啃泥。
见到来人,容玥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扑向沧文轩,哭喊:“五皇子,救救我!救救我!”
沧文轩面露嫌弃,却不得不将容玥护在身后,义愤填膺喊道:“容曦,你还想害死容玥吗?看在你们的交情上,我劝你乖乖伏法认罪,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真是做足了好男人形象。
容曦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沧文轩,你是要我说还是自己说。”
沧文轩一愣,眼底浮现惊慌,支支吾吾道:“你,我是绝不会为你求情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呵。”容曦轻笑一声,轻蔑不屑的冷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恰有冷风拂过,平添几分诡谲。
对上那双熠熠闪耀的眼眸,沧文轩已没有欣赏的心情,反而是愈发觉得恐怖。
那双眼睛森寒幽冷,仅是看着就觉得脊背发凉,好似缠着一条毒蛇。
不可控的激灵,反应过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沧文轩不敢再看她眼睛,甚至不敢说话。
可虚荣心和面子促使他大喊:“容曦,现在认罪还来得及,否则伤害容玥罪加一等,冷氏也逃不掉!”
又轻笑一声,容曦看向姗姗来迟的太后:“我看你是忘了萧安是被你和容玥设计害死的。”
听到已抓到凶手的太后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还没喘上一口气就听到真正,顿时火冒三丈:“文轩,是你杀的萧儿?!”
萧安是太后唯一的亲侄儿,沧文轩虽然是亲孙子,但毕竟是妃子生的,血统不纯,因此太后更喜欢萧安,又因立场问题,十分排斥沧文轩。
沧文轩的夺位之心不明显,可瞒不了太后,对这件事太后心知肚明,但未曾料想沧文轩竟对萧安起了杀心。
“混账!你竟然杀了萧儿!”太后雷霆大怒,“啪”一声响,沧文轩的脸瞬间出现火红的巴掌印。
这一掌可不轻,沧文轩被打得晕头转向,脑袋嗡嗡作响。
事出突然,沧文轩断是没想到太后会打他。
“他可是你的堂叔,你竟然下得去手!”太后眼珠充血,气得面红脖子粗,胸口剧烈起伏。
“根本不是我!”沧文轩扶脸怒吼,目光憎恶:“容曦,你血口喷人!”
“太后,萧大人是容曦杀的,我看着她满身是血的从萧大人的马车上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刀!”容玥大喊。
那日她怕失误,就一直跟着萧安,亲眼看着容曦惊慌失措地跑走。
太后迟疑:“你亲眼所见?”
“皇祖母,我是你的孙儿怎么会骗你,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沧文轩又气愤又无奈的说,不过一会儿又识趣道:“皇祖母,就算你不信我也不该信容曦,她一个废物,说的话压根就不能信。”
太后鄙夷地看了眼沧文轩,真挚的模样不像说谎,反倒是容曦,很可疑。
这太后疑心病也挺严重的,不过也怪不得她,事实就摆在这,两方都有问题。
容曦淡道:“太后,若是我有杀萧安的能力,你以为我会放过沧文轩和容玥。”
谁人不知萧安碰不得,既然敢杀萧安,那沧文轩、容玥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万事都有前提,杀萧安的前提就是容曦有那个能力。
在她来之前,容曦因废灵根从小不受待见,吃不饱穿不暖,样子看着只有十一二岁的大小,瘦骨嶙峋,见到狗都会怕的她怎么可能会杀人。
坊间关于容曦胆小如鼠,废物丑女的传闻可不少。单凭这一点,就无法证明容曦会杀萧安。
“万一容曦是装的呢,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何况是容曦这种人!”沧文轩反驳。
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容曦轻哼一声:“相比之下,你不是更有动机吗?”
“萧安贪财好色,时常强抢民女进行猥亵,有一次抢到容玥身上,你不满跑去告状反被羞辱,还跪着赔罪求原谅,我猜的没错的话就是那个时候,让你起了杀心。”
“之后你便和容玥密谋,借去山神庙许愿的事将我迷晕献给萧安,而后安排人刺杀萧安,把罪名扔给我。”
“萧安一死,我成了凶手,定会被秋后问斩,而我一死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容玥在一起,还除了萧安这个绊脚石。”
“她说的是真的?”太后质问,沧文轩慌了,连忙摆手否认:“假的!容曦在血口喷人,她诬陷我!”
“上次因为容玥的事我确实不满,但还不至于要置萧安于死地,就算我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皇祖母,我发誓,我没有杀萧安!”
为证清白,沧文轩举手发誓:“我要是杀了萧安,天打雷劈!”
东齐国最信任的便是发誓,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沧文轩既然敢发誓,那肯定是没有杀萧安。容曦她不熟,不知她的为人,保不准她就是在说谎。
太后信不过容曦,也信不过沧文轩,两人都有嫌疑:“来人,把容曦和文轩关进天牢,等候审问!”
“皇祖母,为何把我也关起来?”沧文轩一头雾水。
“为何不关你?”
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沧溟夜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容曦,道:“皇祖母,儿臣可容曦清白。”
“夜儿,你怎么来了?”太后一见沧溟夜,先是一愣,顷刻脸色便缓和起来,疼惜道:“黑狼,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夜深露重也不知让夜儿披件屏风。”
面无表情的黑狼表示:太后啊,殿下好着呢,没你想得那么弱不禁风。
训斥完黑狼,太后两步做一步走到沧溟夜身旁,把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夜儿,这件事不用你处理,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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