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烨玄看着她有条不紊的给自己包扎,最后注射的东西自己也看不懂,但方才心脉处的夺命感已经渐渐消失。

  郑瑾韫叹了一口气:“暂时稳住了你的病情,但是毒蟒蛇的毒我没有遇到过,要研制出解毒血清还需要三日,方才的解药足矣让王爷撑着三天,找出幕后真凶。”

  “什么意思?”他口吐浊气,眸中收敛的危险之色再度卷席而来。

  郑瑾韫目不斜视道:“王爷若不信大可运动试试,看下心下两寸是否还有刺痛感?”

  墨烨玄只要尽力运气,却是如她所说,冰冷的眸看着这个女人。

  “你胆子果然不小?郑瑾韫,你不要告诉本王这医术也是郑珉的安排,我了解你,且与你相处长大数十年,郑家可无人会医术。”

  郑瑾韫面对着他的审视坦坦荡荡,“王爷大可去查,只不过我求的不过是个活命,鉴于今日王爷在城墙上的表现,我也不得不有所保留,留着这条小命不是?”

  “再说了,王爷遇刺后即刻来我这里,无非是想证实刺客是不是我父亲的旧部,因为若真是他们,接下来定会劫狱……”

  郑瑾韫一瞬有些害怕的跳了下眸子,随后继续分析道:“只可惜让王爷失望了,看来这盛京城,王爷面对的威胁并不止曾经的郑家。”

  “本王不喜欢有人揣测我的心思。”墨烨玄的语气寒栗变得越发危险,

  西秦初定,楚王新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对他动手。

  除非背后的人比他想象的危险十倍。

  说罢她递上一块雪白的帕子,那还是白日里小阿蛮递给自己的。

  墨烨玄,恶狠狠的扫视眼前这个促狭的女人。

  随后接过那条帕子,胡乱擦了一下伤口处的污渍,厌恶的扔下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男人背影处留下的声音:“你能不能活,本王说了不算,明日去见太后。还有……本王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郑瑾韫长叹一口气,总算是应付完这个比猛虎都还有气势的男人。

  想起如今面临的种种困境,暗怪原主当初过于残戾跋扈,害得墨烨玄几次三番丧命。

  以至于让她穿越过来之后半分活路都没有。

  至于墨烨玄说的面见太后!

  ……

  一夜北风萧肃,郑瑾韫被冷得瑟瑟发抖,小栖片刻,天色被雪照映着时,就被两个侍卫四个嬷嬷呵斥起来。

  因着墨烨玄吩咐,今日是要去面见太后

  她终于是换了一身体面点的衣裳,脸上的伤痕也被脂粉抚平,看着铜镜里被嬷嬷打扮出来的模样,红唇一勾,有几分王妃的味道出来。

  接着马车缓缓向宫里行进。

  远处山黛若隐若现,茫茫生雾,烟淡垂垂。

  于此截然不同的,是皇宫里红墙绿瓦,辉煌无比的画面。

  雪越下越密,再无侍卫嬷嬷跟她一起前行,到了宣德门殿前,大雪已然没过膝盖。

  郑瑾韫蓦自提起湿漉漉的裙摆,往慈宁殿的方向走去。

  她不敢跑!这里是皇宫的地界,她还不想当靶子。

  听闻西秦太后年轻貌美,二十出头生下西秦皇弟和墨烨玄,之后先帝驾崩,年纪轻轻就当了太后。

  十年来带着一双皇儿委身于摄政王尚霆枭,才稳住了西秦的江山。

  彼时正逢西秦江山动摇之际,也是尚霆枭的意思,才会把墨烨玄送到胤朝当质子。

  众人常闻言楚王英明,年纪轻轻战功显赫,颇有摄政王当年的威风。

  这乍一看有些像孝庄当年下嫁多尔衮的故事。

  可是她怎么觉得,很显然尚霆枭是不喜欢有人的名声盖过他的?

  一路思绪,来到慈宁殿门前。

  大雪封路门前空无一人,她的面庞鼻尖都已经动到僵硬。

  随后直挺挺的跪下,大声道:“罪妇郑瑾韫,向太后娘娘请罪。”

  接连喊了三声,殿内才缓缓打开门,有嬷嬷探出脑袋,看到是她,鄙夷的嫌弃了一眼,才带她进去。

  西秦如今是当朝太后掌政,慈宁殿入眼处都是奢靡价值连城之物。

  红木的妆囡上镌刻着皇家图腾,无不时刻宣誓着天家威严。

  “太后娘娘,楚王妃来了。”

  回话的嬷嬷给足了她面子,走入内殿,郑瑾韫直接跪下请罪。

  埋头间头顶传来爽朗的笑声。

  “抬起头来。”女人的言语不容反驳,透露出压人的威胁。

  她抬起眸光,看着太后的时候露出惊愕之色。

  不敢相信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眸中尽显风情妩媚之色,浑身完美到无可挑剔,竟然能够年轻到如此地步。

  便是那脸上的肌肤,只怕连十八岁的女子都比不上。

  太后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郑瑾韫,露出的惊讶之色也不少。

  良久她缓缓开口:“你说要来给哀家请罪,为何?”

  如葱削般的手缓缓剥落一颗果子,放入红唇中咀嚼片刻。

  郑瑾韫险些看呆,这样一个女人,每一帧动作都美得如画。

  “妾自知是胤朝余孽,祸国之女……当年还对身为质子的王爷多有得罪,故特来请罪。”

  等她说完,太后眸中露出一丝锋芒,犀利的审视这个女人。

  随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两朝交战,你既已嫁给烨儿,就是墨家人,是西秦人,不过……哀家怎的听说,昨日斗兽场,楚王妃出尽风头?那猛虎可不是一般的畜牲,王妃小小年纪竟然能制服,哀家也竟生了钦佩之意?”

  面对这样泰山压顶的质问,压得她抬不起头,知太后是在问罪自己对西秦皇的挑衅。

  郑瑾韫解释道:“只因罪妇求生欲强,儿时跟家人习过驯兽术,故而侥幸赢过。”

  “原来如此!”太后的表现让她感受到,这女人根本就不关心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因为她对自己的恨意蓦自更深了。

  随后太后直视郑瑾韫的双眼,质问道:“可是烨儿昨日告诉哀家,让把你给留下,你身无长物,又是前朝余孽,却能让楚王摒弃前嫌……文娇啊,你告诉哀家,这楚王妃好在哪里。”

  因为太后锋芒太过华丽,让郑瑾韫忽略了太后身旁伺候的绝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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