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连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什么毛病。

  思来想去,他们也只能遗憾离开。

  “那我也不为难离老板了,以后若有机会再来尝尝看就是。”

  此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酒楼生意依旧红火,唯独离翰文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三妹,你怎么事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怎么做出这种……单独卖点心我们也不会亏,你……”

  离轻歌打断他,“大哥等着看就是。”

  她胸有成竹,将饥饿营销一套运用得炉火纯青,后续也的确如她所预料的那般。

  她家点心别无分号,客人想平常便只能上她的酒楼。接受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酒楼生意蒸蒸日上,离轻歌赚得盆满钵满。

  几日后,离翰文心服口服。

  “之前是我眼界太小了,未曾想到还能这样。”他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妹妹,再无异议,“以后三妹想做什么就做,大哥绝无异议。”

  他语气诚恳,是真的心悦诚服。

  离轻歌趁机教他,“其实大哥也不比我差。只是做生意哪能一成不变,有些时候剑走偏锋,收益反倒越多。”

  “这样……”离翰文似懂非懂。

  他被另一个疑问吸走了注意力,欲言又止半天,“只是……”

  “只是什么?”离轻歌摆弄着算盘,漫不经心。

  离翰文一狠心,将自己的疑惑宣之于口,“只是你先前从来不懂这些……你是从何处知晓这些的?”

  离轻歌一凛。

  日日夜夜相处,她竟不知不觉将自己并非是原主的事实抛诸脑后,幸好离翰文没有起疑心。

  她面不改色,“卖豆花时耳濡目染,自然就学会了。”

  她说,离翰文就信。他只是震惊于她的“天赋”,感叹道:“以前大哥竟然没有发现三妹竟有这等天赋,否则……”

  他将余下的话咽回肚中,离轻歌也并不追问。

  她正在深刻反思自己这些时日太过忘形,并决定以后要多注意收敛锋芒。

  幸好这次有惊无险。

  日子转瞬而过,酒楼生意进入正轨,离小宝也该正式去南山书院进学。

  之前离家家境供不起离小宝读书,一切笔墨纸砚都需要临时准备,离轻歌为此特意空出时间上了趟街。

  “姑娘,需要些什么,我们这儿的笔墨那可是上好的……”

  伙计夸夸其谈,离小宝咬着食指好奇的打量。

  满屋子纸墨香气,聚集了天南地北的好货。离轻歌不想委屈了离小宝,开门见山。

  “将你们这儿最好的笔墨纸砚都给我来一份。”

  若是放在现代,离轻歌显然是店员最爱的人傻钱多的顾客。

  伙计笑开了花,“是是是,我这就去给姑娘拿,姑娘稍等片刻,先坐这儿喝杯茶。”

  离小宝惴惴不安,“姐姐,会不会要很多钱啊?”

  他早已过了不知事的年纪,离轻歌并不打算隐瞒他,“还好,不过姐姐付得起钱,小宝不必担心。”

  话是这么说,小宝却一脸愁容。

  短暂的说话间,伙计眼端着一堆东西笑容满面的凑过来,“姑娘你看,这是产自徽州的墨,可谓是墨中精品……”

  这堆东西处处精致,显然价格不菲。

  离轻歌瞥了两眼,确认都是上好的物件,“一样两份,都给我包起来。”

  “是是是。”伙计殷勤的下去安排,离小宝趁这时猴子似的跳下地,紧张兮兮的说话。

  “姐姐,我们快走吧,这时候悄悄走了就不用买了……小宝不需要这些的,随便给我买最便宜的纸笔就好了!”

  离轻歌哭笑不得。

  她强行把人抱回膝盖,“不是说了么,不必给我省这份钱。”

  “我,我……”离小宝支支吾吾半晌,愁容满面。

  待东西包裹好,离轻歌爽快付钱,不顾离小宝在旁担忧的目光。

  片刻后,两个人提起礼盒出门也不知离小宝突然下了什么决心,“姐姐,我决定了!”

  他语气坚定,面色严肃,像做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

  “决定什么了?”离轻歌含笑看他。

  她并不重视,离小宝却认真得接近郑重,“姐姐为我花了这么多钱,我绝对不能叫姐姐失望,去书院后要好好学习,哪怕,哪怕……”

  他的声音渐渐变弱,“哪怕姐姐要我考状元,也不是不能……”

  这话类似于现代家长问孩子要靠清华还是北大,离轻歌并不当真。

  但这并不妨碍她嘴上敷衍,“好,姐姐等着小宝。”

  “我长大后还要对姐姐很好,就像姐姐对我一样……”离小宝喋喋不休。

  不论离小宝说什么,离轻歌都一一应了。

  “……好。”她无可奈何。

  夕阳西下,将两个人斜拉出很长的影子。

  一大一小的影子和谐的融在一起,一路叽叽喳喳,向着家的方向归去。

  ……

  翌日。

  朝阳依旧早起,朝露划下竹叶,在南山书院的书香晕染多了缕诗情画意。书院内外学子来来往往,谈笑风生,离轻歌将离小宝送到先生手边。

  她像万千个家长般交代,“在书院离乖乖听先生的话,好好读书。”

  “好的。”离小宝乖巧点头。

  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分别,离轻歌并没有交代太多。

  将离小宝的呆毛抚平,临走前她遇见几个眼熟的人。

  “唉,王公子,你看看这是谁?”

  “不是那个小流氓的姐姐吗?她怎么在这儿……”

  有人眼尖的瞧见了远处的离小宝,“唉,那个小流氓也在我们书院念书?”

  “……”

  七嘴八舌中,为首的少年不屑冷笑,很有经验似的评论,“在这念书又怎么样?我们书院学费不少,却也架不住有人打肿脸充胖子,啧。”

  几句话颠倒黑白,可离轻歌并不在意。

  她冷冰冰瞧了那群人一眼,甩袖离去。

  离开书院时已是正午。

  不知从哪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烈日,习习凉风催着离轻歌加快脚步临近酒楼,她的右眼皮忽然跳了两下。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在看见她的酒楼门前空无一人时,这种不好的预感放大到了极致。

  很快,她的预感就被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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