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难懂。

　　见着司语突然走开的背景，空纵如是想。

　　他眼神往旁一扫。

　　一道人影消失在转角。

　　空纵收回目光，发现司语人已经不见了。

　　“走得还挺快……”

　　司语作为一个修炼鬼，距离问题完全可以无视。

　　她直接瞬移到了十方集团……附近的一栋楼。

　　十方集团有免费的员工宿舍，司语刚进公司就知道了。

　　一整栋楼的单身公寓，十八层，一层二十户，酒店配置，家具电器样样齐全，只需拎包入住。

　　钥匙她早已拿到手，不住白不住。

　　只是东西还没搬来，司语今日准备先享用一下柔软大床。

　　“大床！我来啦！”

　　打开门，某男人正坐在床上。

　　她立刻把门关上。

　　“怎么我一个鬼大白天还产生幻觉了呢？”司语自言自语。

　　深吸一口气，再次把门打开。

　　男人依旧在床上，还朝她招招手，司语面无表情把门一甩。

　　未听见“哐”的关门声，男人撑住了门：“损害公司财产，扣一天工资。”

　　一天工资不过几百块，也值得拿来吓唬人。

　　司语面无表情问：“你怎么这么快？”

　　“说话长点心……”空纵让开身子，让司语进来，“我当然是来关照下新员工的。”

　　她进门才看到，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被原封不动整理到新宿舍来了，连相对位置都没变的。

　　空纵低头看着她：“我允许你仰慕我。”

　　司语：“你似乎很闲。”

　　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空纵丝毫不吝啬展现着自己的魅力：“体谅新员工是老板的义务。”

　　如果司语十八，她一定会为这张脸心动几秒。

　　“还有，总裁办应该和你说过了，要叫我总裁大人，你见到我好几次都没叫。”

　　司语：“……”

　　可惜她六十八了，只觉得这个总裁脑子有疤。

　　“闯女员工宿舍，你这算是骚扰。”司语拨开空纵碍眼的身躯。

　　“唉……看来小语不是很欢迎我。”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卡，“可惜……我专门来给你送十方府员工专用银行卡的。”

　　司语耳尖动了动。

　　空纵看了她一眼，开始打广告式洗脑：“专属灵魂刻印，生前死后所有钱财都可直接转移卡上，不怕丢，不怕盗，使用几百年都不用更换信息，顺便一提，工资也是打在这个卡上。”

　　“我要！”司语伸手去拿。

　　“哎——”空纵稍稍一抬手，司语就拿不到了。

　　生蚀丹离体，司语直接飘起来伸出手。

　　空纵迅速塞进怀里。

　　司语：“……”

　　实在下不去手。

　　生蚀丹回体，凝聚肉身，司语在空中自由落体，躺在床上，麻木自己：“总裁大人，您今日到底有何事？”

　　空纵也坐在床上：“知道你这次的任务吧。”

　　“知道，女大学生死亡案嘛。”司语坐起身，“不过一个月前，警察不是已经定案了吗？”

　　“但还没找到幕后黑手。”

　　“这事交给警察叔叔不就行了吗？”司语不解。

　　空纵敲了她额头一下。

　　“干吗？！”很痛的。

　　“用脑子想一想吧，为什么需要我们来管。”

　　“因为你爱多管闲事。”司语随口一答，见着空纵的表情不对，语气一转，“社会就需要多一点像您这样热心的总裁，为社会安定做出巨大贡献！”

　　空纵嗤笑一声：“当然是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调查得出来的了。”

　　“你是说，有鬼？”司语有了兴趣。

　　“我没说。”空纵无奈。

　　然而司语压根就没听他说话，一听到有鬼，司语亢奋了。

　　她开始回想这个事件的不对劲之处——

　　天合大学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学校，校园是开放式，除了寝室，其他地方都可以自由出入。

　　案件的起源是一女生从小脸上痘痘就多，买了外来的三无祛痘化妆品，上脸之后，效果颇好，不到一个月，脸就光滑白皙了起来。

　　人也自信了，还恋爱了。

　　这款化妆品在学校掀起了小风潮，可没过多久，女生就死了。

　　是她舍友报的案，人就死在宿舍里。

　　警察见到女生尸体的时候，她脸上溃烂，没一处是好的。

　　检查结果是：用了三无化妆品导致皮肤脆弱过敏引发的窒息。

　　其他用了此化妆品的女生脸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此类问题，只是还未严重到死亡的程度，目前都在医院接受治疗。

　　“我租到校门口店铺的时候，案件定案不久。”司语回想，“但后续关于化妆品成分，以及化妆品公司，都没有报道过……”

　　“最主要的是，当时警方有拿到化妆品，一提取成分，却未发现什么有毒物质，一直怀疑，化妆品被掉包了。”空纵补充道。

　　“如果是鬼做的，的确有可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司语心底认定就是鬼做的。

　　空纵沉默一会，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你放心，我到学校会好好调查这件事的，有鬼害人的地方，就有我！”司语伸出手，“正事说完，可以将卡给我了不？”

　　“想要，自己来拿。”空纵极为骚气地把衣服拉开，“我绝对不会说你骚扰我。”

　　司语：“……”大可不必。

　　“不要？不要算了。”空纵把衣服扣好，往门边走，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

　　司语犹豫几秒，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只是劲没把握好，扯着空纵的衣服，拉着他转了身。

　　突然，门从内被打开。

　　优雅转身的总裁大人一个踉跄，身躯扑向了正好面对着她的司语。

　　空纵：“！”

　　司语：“！！”

　　“小姐姐，我进来啦。”卓然打开门，见着了眼前刺激的一幕。

　　总裁大人双手撑着地，把新员工压在地上。

　　“嘶——”

　　卓然双眼放光，手指刷刷打开手机，一顿翻找。

　　总裁文诚不欺我——

　　女主找到一份工作，没想到总裁正好是上次遇见的男人。

　　当晚，总裁就把女主压倒，对她说：“勾引我都到我公司来了。”

　　女主：“我没有！”

　　“我来成全你。”总裁身躯逼近……

　　“呀——”卓然尖叫。

　　“闭嘴！”司语和空纵异口同声道。

　　卓然：“咳……总裁大人……”

　　空纵理好衣服站起身：“给我一个来这的理由，不然……”

　　卓然深知自己打扰到了“男女主”的暧昧时光，诚恳道歉：“对不起，我这就走。”

　　空纵：“站住！”

　　“总裁大人再见！”卓然听到总裁发话，由人身变成鬼魂直接从九楼跳了下去。

　　司语：“……”